難不成真是最近脾氣太好、活的太低調了?
黑眼鏡有些微妙的皺眉,這尸體說是堆給裘德考的,不如說是堆給他看的,假如說那些尸體真的是他昨晚處理掉的那些人的話。
“什么?!”月初不爽的拍了下桌子,一向只有她冤枉別人,以偏見看他人的份,哪有別人冤枉他們的份呢。
簡直就是被人一腳踩在了臉上,月初有些氣悶的起身,見黑眼鏡還撐著下巴發呆呢,怒火哐的一下就起來了,伸手拽住了黑眼鏡的手腕,就想把他拉出去。
“走,我們也出去看看,也不知道裘德考在搞什么鬼,只知道念自己的功勞苦勞,實際上這么不靠譜。”
月初的力氣確實是大,黑眼鏡都被她扯得一個踉蹌,他反手扣住了月初的手腕,勸道:“誒誒誒,不著急,不著急。”
“怎么又不著急了?剛才你不還想著出去看熱鬧的嗎?也不知道自己的熱鬧有什么好看的,但我們去的越早沒準發現的線索越多呢。”
月初見黑眼鏡被自己拉的矮了下身子才站穩了腳步,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配上頭一句有些著急的問話,倒像是嗔怪似的。
反而叫黑眼鏡心口泛起甜意。
他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是沒救了,當然也不甘心月初干干凈凈的站在岸邊,于是也不肯放開剛才為了卸力反手拉住月初的手。
只是帶了笑意的問道:“剛才,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黑眼鏡藏了半句話沒說出來,如果月初說不是,那他就當月初是害羞了吧,他有很靈活的觀察手段,只信他自己看見的。
月初皺了皺眉,抬了抬下巴,反問道:“你這是什么問題,我要是不擔心你,我干嘛攔你,難不成,你還要怪我多管閑事?”
要是無邪在這,那月初恐怕說不出這話,自從上次無邪告白之后,月初總擔心他的內心有點脆弱,萬一一個不好,黑化了怎么辦,沙海邪實在只可遠觀,還是現在的無天真更可愛一點。
但是黑眼睛嘛,月初就沒這個顧慮了,這人的臉皮厚的很,心臟也強大的很,月初于是能很自然的倒打一耙。
要是他生氣,有本事就來打她好了,反正他打不過自己的,嘿嘿。
黑眼鏡墨鏡后面的眼睛睜了睜,他沒料到月初會直接承認。
事實上月初對他們的關系還挺逃避的,似乎不管發生了什么,她都能夠一直若無其事下去。
黑眼鏡還以為只有在她意亂神迷的一剎那才能看見她坦然自己的真心,等到理智回神,她就又是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反正我不想負責的樣子。
黑眼鏡雖然不介意把瓜強行摘下來解解渴,但是人活到了他這個境界,又難免想苛求更好的。
兩情相悅結成的瓜,當然比一廂情愿更好,所以黑眼鏡只是一直朝著月初靠近,不管是一百步一千步一萬步,只要月初愿意投注給他一個眼神,黑眼鏡都可以自己走下去。
畢竟他不要臉的愛上了人家小姑娘,既然是他成熟點,那有些情愛的折磨也是他自己該受的,黑眼鏡對此一向接受良好。
他低下頭,將鼻梁上的墨鏡往下面推了推,看不清情緒的灰色眼眸盯著面前這個多次攪亂他心湖的小姑娘。
嘆道:“這可是你說了擔心的,我就當你是把我放在了心里的,對吧?”
不管是怎么樣的情感,總之,月初其實心底還是有他的吧,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總不會一直是他自作多情吧。
黑眼鏡凝視著月初,要真是他自作多情,那也要怪月初給了他錯誤的提示,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就休想他會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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