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步一個臺階再到三步一個臺階,要不是這樓梯彎彎繞繞,一下往上一下往下的,月初都想綁根繩子直接從空隙里跳下去看個究竟了。
可恨的是這些轉換方向的拐角,下面的臺階大多是空著的,要只是兩三米的高度,大不了抱著腦袋下去滾一圈,但偏偏又是手電筒照不到底的一條路。
走到最后面,兩個臺階之間的空隙已經有之前五六個臺階那么高了,還修建的又短又滑,下面又是空落落漆黑的一片。
跟深夜攀巖似的,只是沒有了安全繩,也沒有足夠的光亮,就連月初也免不了要小心行事。
月初的傘中劍和張海蝦的匕首已經拔出來了,繩子也被他們綁在了背包上方便取用。
假如出現什么滑落的意外,用武器往墻上捅一捅,可以用摩擦減慢滑落的速度,只要不是兩個人一起掉下去,另一個人手里有繩子,拉人施救也不是難事。
“艸!”
面對腳下臺階的突然消失,不停往下墜的月初罵罵咧咧的將傘中劍一下捅進了邊上墻壁里。
依靠臂力將自己固定在了石壁上,等待張海蝦掏出繩子來撈她。
黑暗放大了人內心急迫煩躁的一面,走了那么久的臺階,月初都習慣了時不時就變大距離的臺階。
誰能想到張家人不做人,竟然還搞出了這種施加了重量就消失的臺階,迅速回抽的臺階讓月初沒來的及在原地插劍穩住身子,下降了好幾米,才扒拉著石墻穩住了身體。
難怪汪家人這么仇視張家人,把自己當成壁虎一樣趴在石墻上的時候,月初甚至有點共情汪家人。
“月初,你等等,我把繩子綁在臺階上綁好再拉你。”張海蝦有點焦急的沖著下面喊道。
月初的臂力是可以相信的,但是這地方的邪門也是必須防備的,這臺階不一定站的下兩個人。
張海蝦往上面看了看,打算先綁著繩子跳回之前的臺階上,再把月初拉上來。
已經摔下去一個人,他們可容不下第二回失敗了,這既然是留給張家人開門的機關,肯定是有活路的。
只是張家實在是傳承太多,好多東西在當年張家內亂的時候丟失了,關于四姑娘山的記載也找不到了。
“ok,你慢慢來,不著急。”月初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兩只腳有些不甘心的往石壁上劃拉了幾下,還別說,太光滑了。
她就想用輕功也找不到落腳借勢的地方,但要她拋棄自己的傘中劍上去,那也不可能。
那兩個系統小廢物隨便讓幫點忙就喊苦喊累,前面房間里野狗子的尸體因為不能讓張海蝦發現蹊蹺。
月初是落地之后才讓兩個系統想辦法收回系統空間的,反正現在大家都不裝了,月初也知道他們有這個能力。
可恨這兩個小廢物借此在她腦子里一頓吵吵,要不是她拒絕的夠快,加上她在忙正事那兩個系統不敢打擾,怕是此刻已經簽下不少喪權辱國的條約了。
現在求他們幫忙,讓他們在自己走之后幫忙把傘中劍收回空間再放出來?
月初還是更愿意自己累一點,也不想再經歷大腦轟炸,那兩個系統是不是不清楚她現在走出去都是要被人喊姐的啊。
等到月初的腳不自覺蛄蛹到第三遍的時候,張海蝦的繩子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