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自然感受到了身后張海蝦的腳步聲,雖然這種地方能發出響動的不一定是人,但是月初還挺能認腳步聲的。
于是頭也不回的安慰了一句:“我沒看見小花和張海鹽的尸體,他們應該是順著臺階下去了,就是不知道這群人為什么會死在這。
看著像是摔死的,但是臉上的皮都被剝了,這房間雖然深了點,但如果用的是和我們一起買的那批繩子,應該都是能到底的。
關鍵是這些人臉上有那種奇怪甜香味停留,可是這種香味的來源又不是他們的肉里,真是奇怪。”
月初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很有研究意識用匕首割了尸體上的一小塊臉肉下來,面罩并不隔絕甜香味,但是這會月初把肉放在面罩前細聞,卻沒有聞到本該存在的味道。
月初轉頭看向張海蝦,剛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發現,就看見他歪著腦袋正望著自己,因為戴著防毒面罩的關系,大大的腦袋沒有脖子,畫面還有點搞笑。
只是,這人是在偷笑嗎?
雖然看不清張海蝦的下半張臉,這里的光線也很一般,但是月初愿意賭上她之后的人品保證,張海蝦的眼里星星點點的光芒肯定是偷笑造成的。
眼睛都彎成月牙了,瞞得過誰。
月初搖了搖她匕首上掛著的死肉,出其不意的起身,直直撞到了正探身過來看尸體的張海蝦面前。
看著被懟到自己面前的那塊血肉,張海蝦有些遲鈍的倒退一步,因為擔心面罩影響了他的發揮,還特意睜了睜眼睛,竭力裝出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他能怎么辦呢,告訴月初要是他給別人用刑的話,那人身上連這么一塊好肉都不會有嗎?
那豈不是讓月初更生氣,畢竟她可是連手電筒打光都給用上了,只可惜這面罩的下半部分把月初的下半張臉遮的太牢,而上半部分那塊透明的眼睛框還會反光。
這可比剛才看見月初縮成一團要好笑多了。
見張海蝦往后面退,月初有些滿意的抬了抬下巴,說道:“不用害怕,我就是想讓你也研究研究這尸體,我總覺得不該是被摔死的那么簡單,肉里無香,但臉上藏香,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啊?
想不到也沒什么關系,雖然這是張家造的地方,但是這么多年過去,誰曉得會不會還有和小花、海鹽他們這樣的人,又把這里的機關因地制宜了一下呢。”
望著面前月初一本正經的小臉,張海蝦怎么會不知道她暗藏的得意,竟然還想著先給找不到線索的自己圓場,可愛。
張海蝦低頭靠近月初的匕首,深嗅了一口氣,果然沒有香味,為了防止意外,還把防毒面罩摘下來聞了聞,這肉確實沒有味道。
張海蝦的動作太快,月初連“等等”都來不及喊出口,只來得及移開匕首,不讓刀尖碰到他的鼻子,人在擔心的時候確實會反應不過來。
月初確實沒想到,看著聽話的張海蝦會突然這么干。
見張海蝦蹲下去觀察尸體,月初連忙把手按在了張海蝦的頭頂,勸道:
“戴好戴好,要是有甜香味,它會自己透過面罩讓你聞到的,還是別摘面罩了,等下要是臉不見了就慘了。”
張海蝦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要是臉沒了就太可惜了,一整張皮都被取走,也不知道紅藥能不能補起來。
月初聳了聳肩,想把腦中不好的想象甩出去。
張海蝦仔細觀察了那些尸體臉上的傷口,發現他們的臉皮不是被一點點割下來的,更像是被什么東西直接扯走的。
所以這些尸體的表情都非常的統一,有點像那幅世界名畫——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