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尹南風有些害怕的靠到椅背上,如臨大敵的看向桌子上張日山推過來的銀行卡。
張日山這個人一向是不肯吃虧的,哪怕是當年,他接受張啟山的命令經商,和尹家有了合作,但也從來沒放低過姿態。
因為是奉命經商,所以甚至算得上是錙銖必較,盡管有和她姑奶奶并肩作戰的情誼在,也沒讓新月飯店占到過便宜,兩家一起雙贏都覺得不夠。
等到尹南風接手了新月飯店之后,又因為她年紀小、加上尹新月去世,她一人無法服眾,又不愿意被家里那群老不死奪權,所以借力請了張日山坐鎮新月飯店。
這老不死的雖然確實幫她擺平了很多麻煩,但那都是有條件的,他的窮奇商會也獲利不少。
現在突然拿了卡讓她自己刷錢,已經不是太陽從不從西邊出來的問題了,張日山這家伙不會是大限將至,開始留遺產了吧?
尹南風還真不敢拿這份錢。
這會不會是一個考驗,要是自己拿了這個錢,張日山之后會不會設別的陷阱把錢重新搶回去。
“你想什么呢?我還不至于欺負你一個小輩。”張日山掀了掀眼皮,又說道:“這是買鬼璽的錢,不會叫你虧本的。”
“呦,不會吧,沒想到你還是情圣來的呀?”
尹南風來了興趣,翹起二郎腿將銀行卡推了回去。
“不行,我們新月飯店就是做拍賣起家的,這鬼璽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就沒有私下買賣的道理。
難道你不想再看王月初點一回天燈嗎?還是說你窮奇商會連給她揮霍的錢都沒有了?那你是真的不能和二月紅比了。
還不如趁著她沒到北京,早早離開躲起來的好,反正一輩子就是見不得光的命,你說說人家二月紅,多精明啊。
買了個收音機的頻道,一到人家小姑娘放學的時候,就放那個劉海砍樵,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定情的一樣。
這是什么?這是炫耀!這是挑釁!當年王月初連點三盞天燈,一盞為謝九爺取得了鹿活草,另外兩盞可都是為了博二月紅一笑點的。
之后這兩人就成親了,多浪漫啊,只是后來,你們攪渾了我姑奶奶和彭三鞭的婚約,那賠禮卻是佛爺出的,二月紅什么都沒干,就得到了一個萬貫家財的美嬌娘......
你就真的甘心,真的不想讓王小姐也給你點一次天燈?反正他們對鬼璽是勢在必得的,哦對了,這次王小姐又是為了別人來的新月飯店。
單相思,真可憐吶~”
尹南風冷嘲熱諷了一番,沒等張日山發火,就搶先跑開了,只留張日山一個人盯著桌子上面的銀行卡發呆。
“老板?”
在新月飯店,任何談話的聲音都瞞不過無處不在的聽奴,聽見尹南風這么挑釁張日山,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新月飯店有錢,但是也只有錢,卻沒有足夠的權力和武力,所以當年新月飯店才會想要和西北的彭三鞭聯姻。
那人雖然腦子和勢力都挺一般,但據說武力值不錯,他們也是為了哄人家入贅,用彭三鞭的武力來保護新月飯店的財富,沒腦子正好。
只可惜這婚事被前任老板尹新月自己攪黃了,要不是后面及時和張大佛爺結盟,又和霍家交好,才得到了軍界和政界的支持。
改朝換代的時候,要不是有這些勢力庇護,新月飯店的拍賣會也很難繁榮這么久,鬧市抱金過,能留條命就要謝天謝地了。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當年我姑奶奶能借王月初的東風,我也能借,要是不逼一逼里面那個老不死的。
這家伙能一直躲在新月飯店不見客,不交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新月飯店需要支持者,但不能是單一的支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