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那個無邪跟你關系很好嗎?怎么你一邀請,他就過來了。”
張海鹽見月初坐在車上沉思,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他雖然不清楚月初在想誰,但是肯定沒在想他,那就干脆不要想了。
“什么?”月初本來還在想尹新月和張啟山的事情,想不明白這一對又是因為什么被攪黃的,聽清張海鹽的問話后有些后知后覺的點點頭,“是、關系還不錯。”
張麒麟忍不住往邊上側了側眸子,專注的讓坐在前面的張海蝦從鏡子里望去,甚至看出了期待的感覺。
似乎那個無邪,是個勁敵?
月初皺起了眉,大鬧新月飯店的期待過去,談起無邪她就覺得有些為難,倒不是厭惡,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無邪的告白不知道怎么處理呢。
無邪當初說只是想讓她知道無邪對她的愛慕,然后哭的稀里嘩啦的,搞得這個不知道算不算告白的事情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后面無邪給自己發信息打電話,果然也沒提任何關于表白的事情,只是和之前差不多的相處。
反而是自己,被他的話影響,有時候看見無邪說黑眼鏡對他的訓練下死手,第一反應都變成了黑眼鏡和他爭風吃醋。
就連無邪偶爾的問好,月初都能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無邪想自己了,這是之前的月初不會去想的事情。
但其實月初清楚,只要黑眼鏡收了錢,他肯定是不吝嗇于教導無邪的,她這么想還是有點狹隘。
說到底,是她的心亂了,但無邪像是個將死穴展示出來之后就開始擺爛了,讓月初連拒絕的機會都找不到。
尤其是這家伙發短信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抱怨幾句他三叔,說無三省消失就直接消失了,還把他那些難搞的鋪子交給他了,要不是有潘子和他二叔,他可能就撐不下去了之類的話。
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讓月初這種一直躲在她老哥底下坐享其成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搞得月初更加找不到機會,正式的和無邪聊聊,畢竟也相處了這么久,要說完全沒有感情也是假話。
就像不想和二月紅斷交一樣,月初也不想和無邪之間的相處變得尷尬。
但要說月初對每個人的感情有多深,所以無法割舍,那好像也不真實。
她就是比較自我,甚至自私,所以懶得思考讓自己為難的事情,喜歡把事情糊弄過去,讓事情維持在一個正常光鮮的表面。
其實算不上干脆的人,有點既要又要的感覺,剖析一下就是渣女來的,她還沒做好放下任何一段感情的準備。
也可能是因為月初對每個人的感覺其實都差不多,哪怕在隕玉之后,她清楚的知道這世界是真實的,但是早就存在的隔閡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她那種從高維俯視低維的想法也很難改變,所以說實在的,跟王胖子那種試圖壓下所有男人的想法比起來。
西王母那種無法扭轉過來的、將她和月初看成封建統治者的想法,認為月初可以同時得到一群男人,反而和月初說不明白的腦回路是對上的。
可能是因為舍不得,可能是覺得可以一直給月初遮風擋雨,所以王胖子從來沒教過月初取舍,他一直教給月初的都是怎么得到更多。
怎么交到好朋友、怎么得到更多人的喜歡、怎么開展人際關系......都是往家里搬的課程。
因為王胖子的倒斗生意,在月初有記憶開始,他們并不貧瘠,沒有向上社交,月初也不需要卑躬屈膝,王胖子的所有重心都是她,也就沒有需要讓出玩具的親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