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剛強行壓下全身痛楚。
再次看向陳縱橫,眼里滿是忌憚:“這是你們向大蠻投降所需要付出代價最小的時刻,你們確定要一意孤行嗎?”
“許慶,送客!”李太真冷不丁開口。
已然表明了她的態度。
許慶走到呂剛面前,伸手說道:“請!”
呂剛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咬著牙說道:“你們會后悔的!”
撂下這句話。
大蠻一行人拂袖離開。
“哈哈!哪來的狗東西,狺狺狂吠。這下好了,狗命都保不住了。”田斌心情大好,笑容燦爛。
李太真望向沈縱橫,美眸之中充滿關切:“你如何?沒事吧?”
陳縱橫搖搖頭。
上官靜怡忍不住插嘴,“這拓跋蒼云好大的口氣,竟妄想讓陛下當他的妾室,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不要小瞧了拓跋蒼云,別看他現在是大蠻太子,他才是大蠻國實質上的領袖。年紀輕輕做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李太真吐出口濁氣。
上官靜怡小聲嘟囔:“切!是有點能耐不假,但我覺著他比秦王差遠了。”
李太真抿嘴不語。
陳縱橫像是沒聽見,讓田斌負責撤軍。
另一邊。
許慶送走呂剛,心情仍舊振奮。
任誰目睹了剛才那一幕,恐怕都會興奮好幾日。
也讓他心中燃起希望,認為女帝陛下會與大蠻硬剛到底。
結果剛回到府衙,李太真就下令讓他撤軍返回皇都,許慶的心情隨之跌落谷底,但也不得不從。
在許慶撤軍的同時,呂剛已在隨從的護送下返回軍營。
大蠻軍營位于長漠州城以北三十里。
這兒駐扎著大蠻兩萬鐵騎,統帥者是呂剛的父親,也是拓跋蒼云最信得過的將領之一呂建陽。
“我兒這么快就回來了?”呂建陽臉上掛著笑意。
但這抹笑意瞬間消失。
因為他看見呂剛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傷。
“天殺的!誰敢傷害我兒?”呂建陽暴跳如雷,快步走到呂剛面前,呂剛強提著一口氣說道:“父親,孩兒沒用,敗在陳縱橫的手下,請您一定要替孩兒報仇。”
呂建陽眼眶通紅,攙扶著兒子說道:“你莫要說這些傻話,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我讓太醫來給你醫治!”
呂剛擺了擺手,顯得尤為無力。
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比誰都清楚,撐不了太久。
“父親不必為孩兒費心,能為太子犧牲是我呂家的榮幸!”呂剛臉色氣若游絲,臉色愈發蒼白。
呂建陽朝身邊的人低吼:“你們這些人都是廢物嗎?本將軍讓你們看好公子,你們就是這樣看好的?”
“來人!”
“把這些廢物都拖下去砍腦袋!”
即便如此。
呂建陽依然沒有消氣。
這可是他的兒子啊,而且是唯一的兒子。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跟爹說說!”呂建陽聲音顫抖,呂剛額頭直冒冷汗,強提精神將事情復述。
呂建陽氣得渾身發抖。
一拳砸在桌案上:“該死的陳縱橫。”
“我兒莫怕,為父現在就讓太醫來給你醫治,一定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