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彌漫著血腥味,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武昭容摩挲著短銃,面無表情說道:“誰來誰死,誰還想試試?”
陸濤等人紛紛倒抽涼氣。
顯然沒想到武昭容手里拿著大殺器!
“這……”
“這是何方妖術?怎么能……”南宮舉臉色煞白。
陸濤對火銃略有耳聞,只是今日才真正見識火銃的威力。
他迅速鎮定下來,沉聲道:“她手里只有一把火銃,你們都不必害怕,誰要是能殺了陳縱橫老夫許諾對其升官進爵!賞金百兩!”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剩余的禁軍紅了眼,不要命似的朝三人圍上去。
武昭容定了定心神,連開幾槍,好幾名禁軍尸體倒在血泊之中。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
如果說一開始禁軍們還能因為豐厚報酬保持勇敢的話,那么當他們看見同僚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殘存的勇氣如同空氣中的硝煙般被驅散。
武昭容冷靜開槍,射殺十幾名禁軍。
她適時開口:“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本郡主便殺了他!”
剩余的禁軍內心的恐懼再次被喚醒,一個個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武昭容松了口氣。
其實火銃里的子彈已經不多,頂多還能發射兩三次。
幸好——
這些禁軍已經被震懾。
她調轉槍口,瞄準陸濤等人。
陸濤與南宮舉等人汗毛倒豎,與禁軍一般不敢妄動。
南宮舉臉頰已無血色,咽了咽口水后勸說武昭容冷靜,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笑話!你們軟禁我家人,矯造圣旨的時候怎么不說這些話?”武昭容不是傻子,對于南宮舉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南宮舉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武昭容槍口瞄準他腦袋,讓他閉上這張狗嘴,南宮舉頃刻老實了。
陸濤緩緩閉上眼吸了口氣。
再次睜開,發現槍口已瞄準了自己,眸光不由得一凝。
“陸濤,你應該清楚我皇祖父平日里有多信任你,而你就是這么報答他老人家的?”武昭容質問。
陸濤苦笑:“信任我?”
“安陽郡主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么?”
“嗯?”武昭容蹙眉。
陸濤背著手,仰望大殿內的穹頂,上面勾勒著美輪美奐的壁畫。
“常道伴君如伴虎,這二三十年里老夫每日戰戰兢兢,生怕觸怒龍顏。別看我已位極人臣,但老夫的性命全在天子一念之間,這合理么?”
武昭容,“可你應該清楚,皇祖父從不濫殺功臣。”
陸濤再次大笑。
他受夠了提心吊膽的日子!
而且他身為帝國宰相,理應擁有更多的權力,而不是讓大齊淪為皇帝的一堂。
陳縱橫聞搖了搖頭:“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想把朝廷變成你的一堂,與之前有何區別?”
此話一出。
陸濤像是被人踩著尾巴似的狂怒不已。
“你放屁,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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