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晌午。
武昭容與綠柳造訪陳縱橫宅子。
陳縱橫淡笑道:“你貴為大齊安陽郡主,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這兒不太好吧?”
“嘁,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事兒了。”武昭容不以為意。
陳縱橫正色,“你應該是有正經事吧?”
武昭容上下打量陳縱橫,疑惑道:“奇怪,難道我就不能單純來找你么?”
“自然可以。”陳縱橫反應過來,點點頭。
武昭容話鋒一轉,“好吧,確實是有正經事。”
陳縱橫:“……”
武昭容自顧自開口:“有皇子皇孫組局,讓我明天晚上參加宴會,還要帶上你。”
陳縱橫沒急著表態,反問武昭容怎么看。
“我自然不希望你赴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夜宴并不簡單,應該是專門針對你而設立。”武昭容憂心忡忡。
陳縱橫反而笑了。
這次夜宴,他還非要參加不可。
武昭容覺得他肯定瘋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若不參加,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有徹底把他們打怕了才會放棄。何況他們是沖我而來,就算我不參加夜宴,他們也會想到別的方法對我動手。”
陳縱橫的想法更簡單。
比起不可預知的風險,夜宴反而是可控可預知的。
既然他們想動手,就讓他們動手,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應對。
武昭容思來想去,最終沒有反駁。
“那你可得當心了,他們針對你的方式太多了,包括不局限于下藥、暗殺……”
綠柳天真說道:“到時候讓奴婢先試酒,就算有毒死的也是我。”
陳縱橫哭笑不得。
這種事他自然不會做,更不屑于做。
“對了,晚宴在哪兒舉辦?”他問。
武昭容蹙眉,“如無意外,應該在慶王府邸舉辦,慶王是我皇祖父年幼的兒子,也是我的王叔,今年才二十八。不過到時候會有許多人參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陳縱橫絲毫不擔心,反而躍躍欲試。
就怕這些人不敢動手。
“我很期待,他們能給我制造多大的驚喜,可別讓我失望才是。”
與此同時。
皇宮御書房內,正在緊急召開內閣會議。
天元帝臉色鐵青,巡視過陸濤等人的面孔,“你們說,這陳縱橫有什么魔力,三兩語就能讓百姓為他賣命?”
得知今早發生的事情,天元帝簡直要氣死了。
這可是大齊京師!
張海文這兩個狗東西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但凡他們能給陳縱橫制造點麻煩都好說,偏偏變成陳縱橫的個人秀場。
就差沒振臂一呼,聚眾起義了。
陸濤立馬出列,“陛下,臣認為陳縱橫的思想極具煽動性,我們應當把這個人消滅!只有如此,才能防患于未然,避免百姓舉事!”
天元帝不置可否。
陸炳臉色凜然,想為陳縱橫說些什么,又不敢開口。
“陳縱橫是定國公府的支柱,一旦沒了陳縱橫這個領袖,定國公府就會土崩瓦解。”
“請陛下立馬決斷!”
“否則……”
天元帝臉色更黑,“否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