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爾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
“嗯。”
丁格爾答應一聲,士兵們跟著他向車亭走去,但還沒進門,丁格爾便停下了腳步。
“你們進去吧,我就在門口等。”說罷也不等士兵們回話,丁格爾便自顧自的在門外的一排長椅上坐了下來。
三名士兵從門口往車亭里面望去,昏暗的燈光下,灰白的墻壁旁邊或站或坐著幾個衛兵,清一色穿著黑色制服,臉上的表情也完全一致,嚴肅又陰郁,而明明有好幾個人在,但卻幾乎沒有聲音。
收回目光,士兵們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
“那我們也在這里等好了。”
士兵之一的斯麥德說了這么一句,率先坐在了長椅右側,另一名叫波克爾的士兵挨著斯麥德也坐了下去,最后一名士兵則是走到了長椅右側的椅托旁,他沒有坐下,只是抱著雙臂看著街道。
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漆黑一片,而街道兩側房屋中雖然點了燈光,但分外稀疏,且非常黯淡,似乎是大部分的人都早早睡下了。
四個人都這么沉默不語的看著漆黑的街景,而在一片沉默中,斯邁德突然扭頭看向那站著的士兵道:
“哈夫曼,你為什么不坐下呢?”
“我想站一會兒。”被稱作哈夫曼的士兵扭頭道,接著轉過臉看向前方,說:“去年三月休假的時候,我來過一趟撒利維亞,剛好趕上了花朝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