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伯!”
田麗麗沒想到何元啟會來,瞧著老人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心里直突突。
他老人家怎么來了?
難道他也是站在柏戰這邊,想要給他們田家施壓?
田芳芳也忙著跟叫人,“何伯伯您來得正好,求您幫我姐姐跟柏大哥求求情,我姐姐真的……”
不等她說完,田麗麗在背后扯了一把田芳芳,示意她別說了。
萬一對方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反倒是麻煩了。
田芳芳卻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何元啟的官大,他能壓得住柏戰。
所以她不顧田麗麗的暗示,撥開她的手,看向何元啟,繼續說道:“我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當時就是嚇壞了,所以才會口無遮攔的,何伯伯,我姐姐已經知道錯了,她現在都給柏大哥跪下認錯了,您看看能不能讓柏大哥和嫂子給我姐一個改過的機會?”
怕何元啟不知前因后果,田芳芳特意把昨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田麗麗已經把頭快要垂到胸口了,見田芳芳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只能拿出誠意來。
“柏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該讓那些混混對著我來,不該出賣嫂子。”
說完便“咣咣”開始磕頭,那架勢一點也不含糊,每次磕得都十分用力,單單是聽著就讓人心頭發緊。
田芳芳心疼得直拽何元啟的褲子,眼睛泛紅,眼看眼淚就要下來了,“何伯伯?求求您了?”
何元啟早就知道前因后果,來這也是找柏戰聊這事的。
瞧著田芳芳淚眼婆娑的,再看看田麗麗拼命地在磕頭,要是沒有動惻隱之心是假的。
何元啟回頭看向柏戰,見他對此無動于衷,眉頭微蹙,“柏戰,你真的讓麗麗這丫頭一直在這里給你磕頭認錯?”
“是她自己自愿的,又不是我逼的她。”柏戰面不改色地說:“更何況,她的行為險些害得我老婆一尸兩命,還有我小舅子全身都是傷,要不是他們姐弟兩人命大,今兒就是他們的葬禮,她小小年紀就心生歹意,不加嚴管,今后便是社會上的一顆毒瘤。”
何元啟雖知道柏戰老婆險些小產的事,但不覺得會影響到生命的地步。
再說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嗎?
柏戰這樣揪著不放,明擺著是要針對田大軍。
想到這里,何元啟覺得他今兒來這,原本十成十的把握能說服柏戰,現在只剩下了一半的幾率。
眼看著田麗麗的額頭都磕出血印了,何元啟不得不開了口,“行了,你們都起來吧,麗麗你也不用磕頭了,先起來再說。”
“不,只要柏大哥和嫂子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田麗麗倔強地說。
這點疼算什么,只要能把局勢挽回來,比什么都強。
然而何元啟見她如此倔強,面色一沉,“你這丫頭可真是夠倔的。”
既然給她鋪路不走,那么他也不管了。
何元啟隨著柏戰進了屋。
云舒瞧見人進來了,作勢要起身。
“快別動了。”何元啟趕緊擺擺手,“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可不能亂動。”
云舒聞便招呼著老人家坐,“只要您老別挑我就好。”
一句玩笑的話,將氣氛托得十分輕松。
何元啟笑了笑坐在了床前的板凳上,目光不著痕跡地將云舒打量了一遍,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隨即他看向柏戰,“你小子可真有福氣啊!”
“我也是這么覺得。”柏戰卻一點也不謙虛。
何元啟指著他笑道:“你這就驕傲了,對了,你還不快給我們相互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