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說話的時候趙行舟和梁景玉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著他,確定他并沒有說謊,但是有個疑問也產生了。
趙行舟看著男人問道:“你說你媽媽在做神龕的話你也許就會成為鬼魂了,為什么?”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她做那些東西都是有報應的,呵呵,沒想到,都報應在了我的身上,真是諷刺啊,為了給小兒子掙錢做那些害人的東西,報應卻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神龕我媽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為了她最疼的小兒子才出手的,我弟弟是我們寨子里唯一一個走出去的人,在外面混的不錯,開了公司,但是公司好像遇到了什么危機,我媽為了幫他就做了那神龕。”
“不然那幾個外地人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買到神龕,本地人都知道不能輕易供奉巫鬼,特別是不知道來歷的巫鬼,所以我媽就決定找外地人下手,做好神龕之后她總在寨子邊緣溜達,就遇上了那幾個人。”
“三個神龕一共賣了200多萬,全被她給我弟弟了,但是從我弟弟拿到錢之后就和家里斷了聯系,沒有人能找到他了,我媽也明白過來了,她被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給騙了,加上神龕的反噬,前段時間才沒的,可是我呢?神龕不是我做的,賣神龕的錢我一分沒花,為什么我的眼睛會這樣。”
趙行舟將真氣灌注在自己的眼睛上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眼睛,心里嘆了口氣。
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男人的眼睛是因為陰氣侵蝕所造成的傷害,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倒也不是說是報應,而是那老太太制作那些神龕的時候,也許是手段不夠,也許是真的沒將自己這個兒子放在心上,竟然沒有一點保護措施,導致陰氣鬼魂侵蝕了男人的身體。
看著趙行舟和梁景玉還有桑內走出寨子,男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到一個廁屋,里面供奉這一個排位,站在牌位面前,男人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弟弟,你在下面和媽媽好好團聚吧,那兩個人一定會找到賣出去的神龕的。”
牌位正是他弟弟的。
三人已踏上返程的路的時候已經有些暮色四合了,來時被砍刀劈出的痕跡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桑內依舊走在最前,回程的速度明顯要快上很多。
梁景玉終于打破沉默,聲音壓得很低:“那男人的眼睛……說是報應倒也像那么回事。”
“他身上沒有巫鬼的氣息,倒是早衰的跡象很明顯,主要原因應該就是他娘制作神龕時,被陰氣反噬牽連了。”
三人加快了腳步,夜色漸濃時才走出那片茂密的林子,來到之前停放越野車的地方拉開車門坐進去,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越野車在山路上顛簸前行,窗外的夜景飛速倒退,可是此時都沒有什么心情欣賞夜色。
梁景玉開著車,眉頭緊鎖:“三個神龕,已經出現一個,死了八個人,剩下兩個不知所蹤,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趙行舟望著窗外,眼神深邃:“那男人說他娘只做了三個,應該沒撒謊,而且我隱隱的覺得,那男人應該是已經猜到了咱們是為了解決那些神龕的事情找他,而非是買神龕,所以他應該所的實話。”
越野車駛入吉首市區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隨便找了個開門的店鋪,每人吃了一碗熱乎的湯面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行舟就給馮處打去了電話。
馮處的電話接的很快,說道:“情況怎么樣?找到那位制作神龕的阿婆了嗎?”
趙行舟語氣帶著幾分凝重:“我們找到了李慶鵬說的那個寨子,只是那位制作神龕的老太太已經去世了,我們見到了她的兒子。”
“去世了?”
電話那邊的馮處皺起了眉頭。
“那線索豈不是斷了?他兒子知道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