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房門被敲響了。
馮處想到了什么,親自過去打開了們。
兩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被士兵領了進來,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剛進門就盯著紫玉晶皺眉:“好重的戾氣,在酒店外面就能聞見尸臭味了。”
“張老、劉老,辛苦你們跑一趟。”
馮處將人迎了進來:“這就是我們工作人員從邊境帶回來的圣物,里面可能關著他父親的魂魄,行舟,這是局里的老前輩了,和一些邪物打過很多的交道,也是咱們局里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了。”
趙行舟趕緊上前跟著問好。
被稱作張老的老者從隨身的皮包里掏出副金絲眼鏡戴上,又拿出個放大鏡湊到紫玉晶前仔細打量,鏡片后的眼睛瞇成一條縫:“紋路是阿庫拉姆斜教的縛魂陣,你看這螺旋紋,每轉一圈就代表困住了一千個生魂,這玩意兒至少轉了三十圈兒,乖乖,里面怕是塞了三萬多個魂魄。”
另一位劉老則拿出個小巧的儀器,探頭剛碰到紫玉晶,儀器屏幕就瘋狂報警,紅燈閃得人眼暈:“能量場太混亂了,除了神性和怨靈的氣息,還有像是被強行壓縮的空間能量,這東西更像是個活的囚籠。”
趙行舟聽得心急如焚,忍不住插嘴問道:“那能打開嗎?”
“太難了。”
張老直起身,摘下眼鏡擦了擦,說道:“這縛魂陣結的是死陣,一旦關上就只有兩種辦法打開,一種是用結陣者的心頭血當鑰匙,并且是全部的心頭血,也就代表著是用結陣者的性命打開他,也可以說是一種反噬的力量。”
“還有一種就是用比它更強的力量強行破開,可獻祭者的魂魄也會瞬間化成飛灰,不僅如此,里面的邪物一旦出來,依據那里面的怨靈推算,整個傳中都得被夷為平地啊。”
劉老補充道:“而且里面的魂魄被困了這么久,早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就算打開了,你也未必能認出你父親的魂。”
趙行舟腦子‘嗡’的一聲,剛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滿心的希望被幾句話碎成了粉末。
他看著桌子上的那枚紫玉晶,突然想起夢里父親渾身是血的樣子,難道父親的魂真的要永遠困在這邪物里?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辦法拯救父親了嗎?
他活著的時候為了破解自己身上的詛咒遠走他鄉,甚至是客死異鄉,到現在為止趙行舟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么時候去世的,是因為什么去世的。
而如今,看著自己父親僅存在世的魂魄,他依舊是束手無策,難道他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受苦而無能為力嗎?
這紫玉晶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趙行舟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滿心的痛苦無助,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這么無助的時刻。
兩個老者嘆了一口氣,都聽聞過趙行舟的事情,對于這個年輕的后輩他們還是很關注的。
張老彎腰拍了拍趙行舟的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我和老劉頭兒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會想辦法將你父親的魂魄救出來的。”
趙行舟紅著雙眼點了點頭。
馮處也說道:“你放心,只要是能救出你父親,局里都會幫你的,實在不行……咱們就找個深山老林,沒有人的地方,將這東西打開,到時候你用魂玉鎖定你父親的魂魄,我們還是能保住那一個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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