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焦急的女孩,嘆了口氣:“她母親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癌細胞擴散得很厲害,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否則恐怕就這幾天了。”
秦寶兒的心狠狠一揪,急忙追問:“那那顧斯野呢?醫生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具體去哪了我也不清楚。但他剛才簽了手術同意書,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我猜,他應該是去籌錢了吧?”
籌錢?!秦寶兒猛地一愣。
這么短的時間,他能去哪里籌?!
她立刻拿出手機,再次撥打顧斯野的電話,可聽筒里傳來的依舊是冰冷而重復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顧斯野,你到底去哪里了?!
與此同時,紀家別墅。
紀淮川的母親王麗婷正慵懶地躺在臥室的貴妃椅上,享受著專業傭人的精油按摩,閉目養神。
管家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夫人,外面來了一個人,執意要見老爺。”
王麗婷連眼睛都沒睜,不耐煩地問:“是誰啊?”
管家語氣有些為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但他態度非常堅決,說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老爺本人,有非常重要的事。”
王麗婷這才蹙著眉睜開眼,臉上寫滿了被打擾的不悅:“真是煩人!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紀家闖了?衣服給我拿來,我出去看看!”
她穿戴整齊,儀態雍容地走到別墅大門外。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鐵門外那個身姿挺拔的清瘦少年。
當人轉過身時,王麗婷愣了一下,隨即認出了他,語氣帶著一絲驚訝和輕蔑:“是你?”
這不是那個和秦家丫頭走得近的窮學生嗎?
顧斯野清冷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她,沒有任何寒暄和迂回,開門見山,:“我找紀淵。”
紀淵,紀淮川的父親,紀家現在的掌權人。
王麗婷聞,精心描繪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和嘲諷:“找他?有什么事?我是他太太,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樣的。”
顧斯野的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重復道:“我有重要的事,必須和他當面說。”
王麗婷看著他這副樣子,臉上那點虛假的客套終于維持不住了。
她上下打量著顧斯野,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諷刺和惡毒的笑容:
“怎么?是來要錢的?”
“說吧,你又是他在外面哪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生的野種?這么多年沒見到過幾個,今天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想要多少錢?直接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