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綠色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
顧斯野猛地從椅子上起身,一個箭步上前,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沙啞不堪,:“醫生!請問我母親她怎么樣?”
醫生摘下口罩,露出凝重而疲憊的面容。
他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語氣沉重地開口:“情況非常不樂觀。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比我們預想的要快,已經嚴重影響了多個器官功能。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可能有一線生機的方法,就是立刻進行手術干預,但手術風險極高。”
他頓了頓,看著少年瞬間更加蒼白的臉,繼續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如果放棄手術按照她現在的情況,恐怕撐不過一個星期。”
“撐不過一個星期”
這幾個字狠狠刺穿了顧斯野強裝的鎮定。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旁邊冰冷的墻壁。
醫生看著他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必須把話說完:“如果你決定要做手術,我們今晚就可以安排最好的專家團隊進行。但是”
醫生語氣加重,“手術以及后續icu和靶向治療的費用非常高昂,初步預估至少需要四百萬。醫院規定,至少需要先預交一百萬,后續的費用也必須盡快補齊。”
醫生看著他,最終問出了那個最關鍵、也最殘忍的問題:“手術做嗎?”
一百萬四百萬
顧斯野垂在身側的手猛地緊緊握成了拳,用力到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帶來尖銳的疼痛,手背上青筋虬結暴起,顯示出他內心正在經歷著怎樣天人交戰的痛苦和掙扎。
這筆錢,對他而是一個天文數字,是一個足以壓垮他所有尊嚴和驕傲的數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