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跑到那扇銹跡斑斑的防盜門前,她急切地按著門鈴,用力拍打著門板:“顧斯野!顧斯野你在家嗎?”
里面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的動靜驚動了旁邊的鄰居。一戶人家的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拉開,一個穿著睡衣,面色不善的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用濃重的方不耐煩地吼道:“吵什么吵!叫魂啊!家里死人了是不是?!”
秦寶兒被她尖銳的方吼得一愣,沒完全聽懂,但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她強壓下心中的焦急,盡量用清晰的普通話詢問:“對不起,打擾了!請問您知道這家人去哪里了嗎?”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鄙夷和看熱鬧的嘲弄,用蹩腳的普通話夾雜著方:“哼!那家的?晦氣!生大病了啦,送去醫院嘍!估計啊是要死掉了吧!”
后面那句惡毒的詛咒秦寶兒沒完全聽清,但“醫院”兩個字炸響在她耳邊!
她臉色瞬間煞白,再也顧不上其他,猛地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跌跌撞撞地快步沖下樓。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冰冷寂靜的手術室外,長長的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頭頂慘白的燈光無聲傾瀉。
顧斯野獨自坐在冰涼的塑料排椅上,背脊挺得筆直,卻透著一股難以喻的孤寂和僵硬。
他一動不動,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只有那雙緊緊盯著“手術中”燈牌的眼睛,布滿了駭人的猩紅血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終于“咔噠”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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