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季庭硯看著自己父親如此卑微的模樣,心中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真正論起來。
以前的他,對夜景宸的尊敬,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夜景宸十三歲就已經成為了名震天下的少年將軍。
之后更是屢立奇功,成為了東秦國的戰神。
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缺點的宸王殿下。
早已經是京城之中的貴族子弟心中的偶像。
身為長平侯府世子的季庭硯,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這一切,卻是從得知謝知蘊馬上就要嫁給夜景宸之后,就變了。
現在的季庭硯,看夜景宸的眼神,已經從偶像,轉為了情敵。
尤其是現在,他自己不說。
就連他敬畏有加的父親,在夜景宸的面前,也是要卑微至此。
他的心中,又怎么能好受。
懷揣著這樣復雜的心情。
季庭硯在兩人落座之后,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敢問宸王殿下,方才所說的可惜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景宸淡淡一勾嘴角,眸光睥睨地掃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和他計較的心思。
畢竟
和這樣一個坑爹十足,還不自知的人計較,屬實是有些自降身份。
帶著幾分可憐姿態,看了一眼季連忠。
夜景宸終于憐憫地開口說道:“可惜鬼醫前輩早已經來信交代過,今年的行針,將會由他的徒弟前來為本王進行。他自己已經云游去了。”
“什么?”
聽到夜景宸這么說,季庭硯猛然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夜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