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別以為為父不懂你那點心思,不過是覺得自己被退婚了,顏面有失,不甘心而已!”
“瞧你那點出息!”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為一點兒女之情所困!”
“給我到祠堂跪著去!”
季連忠看著季庭硯那沒出息的模樣,越發覺得心中惱怒。
直接揮手將其趕去了祠堂罰跪。
季庭硯才被趕到祠堂不久,消息就傳到了沈如筠的耳中。
沈如筠在生季庭硯的時候,傷了身子,之后就不能再有孕。
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的她,自然是把他疼得比眼珠子還重要。
在聽到婢女說,季庭硯被罰去跪祠堂后,也顧不得在床上裝病了。
當即讓婢女扶著她,來到了季連忠的書房。
正焦頭爛額的季連忠,雖然猜到了沈如筠的來意。
心中頗為不耐,卻也耐著性子聽她說完為季庭硯求情的話,“夫人總是說庭硯年紀小,所以很多事情,為夫也的確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可是夫人卻忘記了,庭硯可是我們長平侯府的世子,未來可是要繼承我們長平侯府的。”
“你覺得,以庭硯如今的性子,能夠擔當得起長平侯府這個重任嗎?”
聽到季連忠說出如此重話,沈如筠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侯爺,你你怎會說出這般重話?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
是我們倆唯一的兒子,卻不是我唯一的兒子!
這句話在季連忠喉間滾了又滾,終究還沒有說出口。
說到底,沈如筠是陪了他近二十年的發妻。
對于這位正妻,他還是帶著幾分尊重的。
更何況,他長平侯府,如今還離不開妻子母族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