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自己生平所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謝知蘊,解除婚約之事,你是不是該再考慮一下,婚約大事,可不是你拿來賭氣的籌碼”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悔意,但季庭硯在謝知蘊的面前,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此時能夠說出這么一句話,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艱難的讓步和低頭了。
只希望,謝知蘊不會不識好歹
“籌碼?”
聽到季庭硯的用詞。
謝知蘊輕笑出聲,說道:“莫不是,高高在上的季世子以為,我這是在用退婚來要挾你,就如同你以為的,欲擒故縱?”
“難道不是嗎?”
季庭硯慍怒地沉了眉眼,冷聲道:“這種把戲,這一年多來,你已經玩了很多次了。”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還可以縱著你,可是現在,你居然把雙方的長輩都驚動了,你是在是太不懂事了?這樣的你,又如何能夠擔當得起長平侯府世子妃的職責?”
一旁的安國公幾人,聽到季庭硯當著自己等人的面,都還敢如此指責謝知蘊。
心中皆是憤怒不已。
僅憑這一點,他們就可以想象,季庭硯到底拿了多少苦頭給謝知蘊吃。
這樁婚事,退定了!
謝知蘊冷笑一聲,目光鄙夷地看著季庭硯。
“季庭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做著什么青天白日夢呢?如果你的腦子不好,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我今天是過來退婚的!”
“退婚!你可聽明白了?”
“至于你所謂的長平侯府的世子妃,誰愿意當,誰去當,又與我何干?”
季庭硯被謝知蘊的話驚得面色蒼白,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面前的女子一般,眸色驚駭地看著她。
“謝謝知蘊,你是說真的?”
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