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那個賤人有身孕了?”張氏聲音都變尖了。
鎮國公十多年流連花樓的事,不算秘密。
可這納青樓做外室,大多人并不知道。
傅知瀾笑著看向張氏:“老來得子是好事,不過,國公夫人也要多注意,這青樓的姑娘不知道伺候過多少人,難免帶了病,可別將國公爺禍害了,國公爺若是得了病,國公夫人怕也是跑不了吧?”
不等張氏狡辯,傅知瀾又“好心”建議:“本宮雖然小國公爺一輩,但有些事啊,國公爺真該同本宮學學。本宮那面首雖出自清倌樓,但身家清白,干干凈凈,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碰過。何況,喜歡納了就是,做外室,這是又對不住人姑娘,又對不住國公夫人啊。”
納了沈敘,是事實。
傅知瀾可不打算欲蓋彌彰,她敢做,就沒有什么不可對人的。
她說得越直白,這臉打在張氏臉上就更疼!
張氏冷嘲熱諷,幸災樂禍,傅知瀾臉色都沒變一下。
傅知瀾這會回擊幾句,張氏的臉卻是一會黑一會白的,愣誰都瞧得出,她是又怒又難受。
但張氏丟不起這個臉。
“長公主空口白牙,為了維護一個面首,便這樣隨意侮辱詆毀,長公主未免也太囂張了些?妾身相信國公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張氏都快咬碎牙了,但是這會也不敢認下這事。
“本宮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有證據。”傅知瀾說。
張氏心中一駭:“長公主有證據,不如拿出來對質!”
傅知瀾笑笑:“本宮與你對質做什么?”
說著,轉頭看向馬氏:“上官夫人,關于國公爺豢養外室一事,證據不日會送到府上。我朝律例,官員不得納妓為妾,違者降三級。國公爺知法犯法,又以外室企圖蒙混過關,罪加一等。”
傅知瀾這話一出,張氏臉色就是一變。
律法的確有這么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