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找事,倒是有人來找她。
“聽說長公主這些日子納了一個面首,是清倌樓的人?”開口的是鎮國公夫人。
鎮國公夫人張氏膝下有個兒子,求娶過傅知瀾,被拒后就一直對傅知瀾耿耿于懷。
早些年,不敢得罪傅知瀾,但異世魂來的那三年,張氏可沒少對著傅知瀾冷嘲熱諷。
現下也不例外。
她帶著笑:“妾身虛長長公主一輩,便舔著臉充一回長輩,好好勸長公主一句。長公主想要男人不打緊,那么多年輕兒郎由著長公主選,正兒八經挑個駙馬,誰也說不了長公主的錯處去,這挑個面首,還是清倌樓那種出身的”
張氏嫌棄地遮了遮唇:“哪日染上些奇奇怪怪的病,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眾人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誰也不敢接話。
傅知瀾是長公主,得罪不起,但幫著傅知瀾去指責張氏,人好歹是鎮國公夫人,這三年傅知瀾的表現可不僅僅在跪舔秦立恒上,仗義執,也未必會得傅知瀾的好,眾人自然不想要攪合。
但也不是人人都蠢笨無知,傅知瀾是長公主一日,聰明人就不會明面上對她不敬。
“瞧妾身,這一關心,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長公主可別介意,畢竟忠逆耳,妾身也是為了長公主好。”張氏一臉為傅知瀾好的模樣,話里的幸災樂禍,可是丁點都藏不住。
“鎮國公夫人你這話說得就好笑了。”林母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殿下不是三歲小兒,如何做,她自有主張,鎮國公夫人與殿下也不沾親帶故,這長輩的譜,還是別擺了,咸吃蘿卜淡操心。”
林母一開口,便有人附和著:“林老夫人說得是,長公主行事自有主張,國公夫人多慮了。”
“今日是老夫人壽辰,說這些做什么?”
張氏哪里樂意放過這種找傅知瀾麻煩的機會?
她冷哼了一聲:“妾身這也是為了長公主好。就算長公主千金之軀,但也是女子,女子和離也就算了,長公主身份尊貴,自然比我們旁人高人一等,長公主若是正兒八經二嫁,自然沒什么可說的,但這找個小倌做面首,長公主這是把女子的本分拋得干干凈凈,哪里還有一點禮義廉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