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事兒最后成不了,
能跟她睡一次,
也不虧!
他猴急地脫掉衣服,解開皮帶,扒了褲子就掀開被子往床上鉆,只是摸到那人的瞬間,就如遭雷劈。
這人……
身體怎么如此硬!
不像女人,反而更像個男人。
他的手摸到那人胸口位置,
瞳孔忽得地震。
艸——
真特么是個男的!
難不成是自己摸錯病房了?
紀駿人一整個頭皮發麻,大腦瞬時宕機,當他縮回手,想跑時,那人卻忽然按住手。
一個翻身,
被子被掀起,紀駿人被蒙住,呼救與驚叫聲全被被子吞沒,待他反應過來,嘴已經被堵住,雙手被皮帶反綁在身后。
下一秒,
被人一腳踹在地上。
身體撞擊地面,聲響沉悶,而他痛得齜牙咧嘴,只覺得渾身骨頭像是被撞得散了架。
室內太暗,
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拳腳就如暴雨梨花般落下,他只能努力蜷縮著身子,避免他踢到腹部脆弱處。
他不知被打了多久,那人終于停了。
紀駿終于長舒口氣,急促喘息著,而此時綁住他的皮帶松了,他正打算將塞到嘴里的東西取出來。
卻聽到開門聲,有人從洗手間內走出來。
那人身型高大,背著光,黑黢黢,看不清模樣……
一步,
一步,
朝他緩緩走過來!
紀駿身體疼得厲害,跑不掉,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能感覺到危險逼近,伸手試圖取下嘴里塞的東西,大聲呼救。
只是對面的人并沒給他這個機會。
一腳踹過去時,他整個身子頹然得撞在地上,
隨后,
手腕被踩住。
他心下大駭,試圖掙脫時,那人忽得用力。
孟京攸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隨后病房內的窗簾被打開,路燈光線瞬時充斥整個房間。
紀駿蜷縮著身子,疼得幾近痙攣,嘴被堵住,整個屋子只能聽見他粗沉急促的呼吸。
手腕傳來的劇痛席卷全身,他渾身爬滿冷汗,另一只手扯下口中塞的東西。
剛想開口罵娘……
卻又因為看清了面前的人而渾身巨震。
半張著嘴,喉嚨好似有火在燒,竟說不出半個字。
“談、談……二爺。”
談斯屹穿了身淺灰的睡衣,居高臨下,斜睨了他一眼。
“您怎、怎么在這兒?”紀駿聲音顫抖著。
而面前的人已緩緩俯下身子,仍是那副溫雅從容的模樣,只是眼神冷厲,藏不住的戾氣與狂悖。
兩年內,能從他哥手中奪權,以雷霆手段穩坐談家掌權人的位置,自有非常手段。
“紀駿?”氣場駭人,可偏聲音還溫溫的。
這種反差,詭異可怖得讓人頭皮發麻。
“三更半夜,爬我的床?”
“脫得只剩一條褲衩,對我圖謀不軌?”
“我竟不知道,紀少還有這種愛好。”
他……他的床?
什么意思?
住院的人不是孟京攸?怎么變成談斯屹了?
不可能啊,他特意打聽過,難不成……
從一開始,信息就是錯的!
可徐伊娜那邊的消息也是這樣的,難道,是這個賤人故意害他?報復他,故意挖坑給他跳。
這可不是坑……
是狼窩,是虎口!
會要命的那種。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