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然被人「破釜沉舟」了。
詹徽心里還是很無奈的。
畢竟這相當于他不再有任何時間,去思索琢磨這里面是否還有更合適、勝算稍微更大那么些的解法,這也意味著,他們這一船人,都得等那么一個微乎其微的機會了。
可即便是破釜沉舟……又有多少人能完成巨鹿之戰那般,五萬對四十萬打勝仗的?
……
另一邊,傅友文得了消息,也是心亂如麻地出了宮,一路馬車疾馳直奔自家府邸而去,不多時便到了自家門前。
“友德在里頭等我?”他匆匆進門,順勢問道。
“回老爺,來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廚房那邊已經緊急把席面備好了。”門外看門的小廝立刻應聲答道。
傅友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徑直朝自家府邸里面走去,進了府里最大的會客大廳。
里面的確已經備好了一桌席面,傅友德一身隆重的國公服飾,單獨一人坐在桌邊,雖然須發比之上次見面又白了幾分,英武風采卻絲毫不減。
他的面前擺著碗筷,桌上飯菜卻未動一口。
整個人目光略顯迷離,一副怔怔出神的樣子,倒是和傅友文往日里對自家這個弟弟的印象有些不太符。
傅友文都抬腳邁進了門檻兒,傅友德都還兀自發呆,沒有察覺到的樣子。
看到自家老弟這副反常的模樣。
傅友文的心更是提了起來。
他輕聲喚了一句:“友德?”
聽到自家老哥的聲音,傅友德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傅友文道:“哥!你可算回來了!”
看到自家老弟一副「總算見到了親人」的模樣,傅友文當即出聲安慰道:“陛下突然來這么一出,給你的壓力的確是太大了一些。”
“不過……既然都到這份兒上了,也只能你辛苦些,來個背水一戰,只是調兵遣將的,哥哥我實在就不懂了,也幫不上你什么忙。”傅友文有些心疼地道。
二人之間雖少見面,卻是至親兄弟,否則傅友文也不至于多次冒險給他透題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