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已經被這位少帝教做人不知道多少回了。
心中更是深知,別看這開乾陛下現在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面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誰知道他肚子里淌著什么黑水兒?
再說下去,只怕就是自討沒趣了。
沉默了好半晌,詹徽這才緩過神兒來,暗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只能鐵青著臉應聲道:“陛下……教訓得是……”
“對了,沒有用的話,不用說太多。”朱允酌嬪先躍曬易諾男σ猓慫瘓淇隙u幕賾Α
詹徽一臉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內心卻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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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正,面上笑意褪去,換上了一副肅然認真的神色,道:“既然要重點著手于「水利」、「農田保護」之上,也放了這么多預算出去,這不是一筆小錢糧,花起來當然也是要有章法的,要花地值,花到該花的點上,這主持治理黃河、修建圩田之人,就得是能做事的。”
說起正事。
他的語氣也嚴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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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不懷疑。
自己剛剛但凡再不是好歹地說上幾句,這位少帝一樣能讓人把自己叉出去……
至于其他人,見朱允諄耙菜檔秸夥荻狹耍不照飫嫌妥傭假繞煜9牧耍勻灰膊桓以俁嗨盜恕
既然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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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多朝臣也只能放棄掙扎,把目光投向這片新高地――放了這么多錢糧的預算,是決心要把事情辦好的,若是……能夠在這件事情里放上些自己的親信人手……其一是薦人的功勞,其二則是,當今陛下如此重視這事情,若自己的親信人手今年把這件事情辦好了,前途遠大,自己同樣能跟著沾些光。
能站在這里的,基本都比常人多幾個心眼子,腦子也轉得飛快,立刻就各自計較明白了。
一個個臉上隱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子。
只是,當他們還在心里考量、打腹稿的時候,龍書案后那位小祖宗便直接發了話:
“正如前頭所說,百姓的事情就是頭等的事,所以朕這幾日也把洪武初年到洪武二十五年以來,我大明大大小小的水患檔案都翻了一遍。”
“其中……”
“安徽壽州知州凌說,洪武初年主持治理安徽壽州的芍陂,修復灌溉系統,恢復農業生產,做得不錯。”
“遼東都指揮同知葉旺,都指揮僉事馬云(疊甲:真叫這名兒哈),在遼東地區修建水利設施,疏浚河道,屯田戍邊,既防御蒙古勢力,又改善當地農業灌溉,疏浚工程上很得力,農田恢復情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