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大儒,學的道理多,還把這些道理從心底里奉為圭臬,是真正忠君愛國之人。
當然是最容易被感觸到的。
況且他這人性子直,覺得不對的事情,不分場合都會說出來,之前暗地里當然沒少罵。
這時候氣氛一到,就更愧疚了。
這也看得詹徽和傅友文二人都愈發不好受。
同時也只能耐心安慰道:“劉先生且寬心,況且陛下今日早朝也曾說過,不知者不罪,陛下沒有怪罪任何人。”
聽他這么說。
劉三吾面上的自責之意卻更深了許多。
長嘆了一口氣哽咽道:“陛下平白承受如此冤屈,卻能不喜不悲、淡然處之,這……更讓老夫慚愧啊。”
詹徽和傅友文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傅友文不由慨然嘆道:“這份格局和心性,遠比我等寬宏,倒是我們虛活了幾十年一般。此事若是放在前朝……”
雖然他忍不住下意識地拿前朝和現在對比一番,甚至已經有感而發地想要吐槽一波那個滿手血腥的洪武陛下。
不過說到這里,他還是很有分寸地沒有繼續說下去。
詹徽挑了挑眉。
十分認可地看了傅友文一眼,一切盡在不中。
這種事情。
要是換成朱元璋,估計早就忍不住開始殺人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