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今天只怕要用一些人的血來平息,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大明權柄最高之人,平白承受了這么久的罵名,現在把一切昭然示人,就是真砍上幾波人泄泄憤也是理所應當的,誰都不會說點什么。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
早朝之上,無事發生,別說流血,便是庭杖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便下了朝。
此時把這些事情擺在一起,當朝在文臣之中影響力最大的三個人,竟只剩下相顧無的慚愧。
良久,詹徽才深吸了一口氣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道:“罷了罷了。”
“得遇明君,此為我等之幸,當喜樂開懷才是。”
“之前我們擔心的不就是這一點么?怕自己選錯了,覺得自己被蒙騙了,覺得自己害了大明、愧對先帝、愧對百姓,如今卻是一切自解了,該高興才是。”
“往后我們便只管盡心盡力輔佐陛下,將功折罪便是。”詹徽有些神色復雜地安慰其他兩人。
而他提起「往后」這兩個字。
傅友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也顧不得愧疚感懷,擔憂地蹙起眉頭道:“今日這消息昭告于天下,陛下這些日子以來承的罵名固然洗脫了許多,可卻還有個大麻煩。”
他乃是戶部堂首。
平日里掌管著國庫的各項開支,不可避免地就對底層的百姓接觸了解得多些,在這方面的嗅覺也最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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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之前也和詹徽、劉三吾二人提到過,二人自然也很快想起這回事來,一時同樣也是顧不得其他:“打開窗看看外面,如今是何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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