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知道,那人是個危險人物,能力不一般,一心只想升官發財,他盯著你不止一天兩天了,那人出手特別狠,根本不在乎對錯黑白,只要擋他的道,他就敢下黑手,這樣的人早晚是個禍害,所以我只好干掉他。”
“唉,這樣看我的工作還是有疏忽啊,若不是小安同志,說不定我早就進去了,謝謝啊,真心謝謝。”說著,老王握住小安的手。
“老王,你是自家同志,也不見外,我想問問你,前些天開會那次,你干什么了?”小安嚴肅地說道。
老王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一邊回憶一邊說:“那天會議的級別很高,我沒有參加,我只負責會務,就是我只負責開會的地點安排,至于食宿交通等,由白毅和老袁分頭負責,那天一出事我就知道內部有叛徒,不然敵人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也因為我們只負責服務,沒有參加會議,所以我們三個沒有被抓。”
“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最大?”小安問。
老王搖搖頭道:“這個我可不敢胡亂猜測,都是自己的同志,我就怕猜錯了,所以我寧愿不猜,讓上級派人查,查出來的才算。”
“那要我說你就是那個叛徒呢!”小安說道,突然拉滅了燈。
“我不是。”老王的聲音都變了。
老郭一聲呵斥:“你給我老實點。”黑暗中,老郭的槍已經頂上了老王的后腰,因為按照事先的約定,小安問話的時候老郭要站在對方側后,以防對方狗急跳墻,只是被問話的人沒有留意罷了。
“是不是叛徒不是你說了算。”小安說著,人已經隱入到外邊的黑暗里。
老郭低聲呵斥道:“別動,動一動我就開槍了。”
老王怒氣沖沖地低聲說道:“我不是叛徒,你們什么意思,還想誣陷我?”
老郭低喝道:“你給我閉嘴吧,來人了。”
老王果真一聲不吭了,他側耳傾聽,什么也沒聽到,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真的有些背了,很明顯,這個叫小安的早就聽到了,是以才拉滅了燈,一面來人發現。
小安聽到巷子口來了三個人,來人腳步兩輕一重,輕的功夫顯然不弱。來人徑直往烏衣巷3號而來,但是從腳步判斷,并不慌張,也不急迫,倒像是閑庭信步,平常的很。可是小安有一個疑問,若這三人真的是來抓捕他們的特務,這人數未免太少了吧,吃過大虧的特務并不傻,死四個人還不能讓他們警醒,那真是蠢的可以了。
來人推開了虛掩的門,似乎并不懼怕藏有埋伏。
藏在黑暗中的小安蓄勢待發,決定只要發現對方是敵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師父,師叔,這就是我說的烏衣巷3號。”三人中的一個人說道。
小安聽著聲音感覺有些耳熟,隨即想起了說話的正是那個特務小頭頭,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師父師叔的又是誰,干什么來了,但是很明顯,不是抓捕他們來了。于是小安繼續藏在黑暗中,暗暗觀察,他們到底為何而來,目的何在。
“四個人,皆是一招斃命,這功夫我做不到,師弟,你能做到么?”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黑暗中小安笑了,這聲音不就是前日田有利請來的老頭么,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里碰到了,這老頭簡直陰魂不散啊,賭博場上有他,這烏衣巷3號又有他,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一個渾厚的聲音,顯然在猶豫,“這要看情況,不好說。”
“我都懷疑是不是一個人干的,哪有那么厲害的高手啊。”特務頭頭說道。
“高手不是沒有,只是你沒遇見罷了,以前讓你好好練武,你不用心,這下子知道厲害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國這么大,有本事的人多得是。”老頭說道。
特務頭頭有些不滿地嘟囔道:“我是請您二老來看看的,可不是請您來訓我的。”
當師叔的那個笑著說道:“金亮,你也別生氣,你師父是為你好,你好歹也是個當官的人了,手底下有十幾號人吧,當官了就應該有肚量。”
叫金亮的特務頭頭說道:“可別提當官了,滿打滿算就十三個人,一下子死了四個,要不是我平時伺候的好,我他媽的早就進大牢了,這不,官給擼了,事后想一想,也算不錯了,那晚上我要是留在這里,估計也是完蛋了。”
“要么到里面看看?”老頭說道。
“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去吧,我抽棵煙,里面太晦氣。”金亮說道。
“太晦氣?你他娘的怕了吧,不敢進就不敢進,還找借口。”老頭罵道。
“行了師哥,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知道你這兩天不開心,問題師侄也不開心,隨他吧,不進就不進,咱倆看看就行。”
小安尾隨著金亮,一直到大門外,然后趁金亮低頭點煙的功夫,一掌砍向他的脖頸,只聽一聲咔嚓,金亮的頭就猛地垂下了。此人手上沾了太多同志們的血,這是小安不愿意留下他的原因。小安扶住金亮軟軟的身子,把他提到黑暗中放好,然后吹了一聲呼哨,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進屋的師兄二人剛剛擦亮火柴,還未來及拉燈照亮,就聽到外邊一聲刺耳的呼哨聲傳來,兄弟倆來不及察看屋內的情況,一前一后躍出屋子,然后循著聲音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安打著呼哨,已經在半里開外,他故意把老頭師兄倆引開,以免他們發現屋內埋伏的老王和老郭。小安知道,憑他倆,哪怕有槍,也對付不了老頭師兄倆,按照武學修為,老頭師兄倆已經進入高手行列,而練過幾年拳腳的老郭充其量只是入門級別,就像三歲小孩面對成年男子一樣。
小安打著呼哨,身形快得像一陣風,街上打更的老頭揉著昏花的老眼罵自己,他不知道那道如閃電一樣快速掠過的到底是是不是人,說是人吧,不可能那么快,比馬還快,說不是人吧,可他明明聽到清脆的呼哨聲,只有人才會吹出的呼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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