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晶球,蕭不凡笑了。
就連一邊的花紅兒也懂了,她小聲道:“不凡哥哥,你這個未來的丈母娘,好厲害啊!”
蕭不凡搖搖頭,沒說話。
最后,蕭不凡忽然問道:“爺爺啊,高皇帝是哪里人?”
“這個女人……身份一直很神秘。”蕭老祖瞇著眼睛,似乎追溯著過往百年,搖搖頭:“回想起來,好似江湖中忽然就有了這么一個人,就在高家出現了……”
“蕭爺爺,紅兒看這女人――除開相貌有些像西域人,其實就是一個中原人!”花紅兒也敢中“這女人”稱呼高媚兒了。
“她還會作詩呢!”花紅兒好似發現新大陸。
這么簡簡單單一句,卻引起老祖的注意:“不凡,中原文化遠比我們西域歷史悠久,什么修真心法、詩詞歌賦,甚至如何治國安邦,我們都可以學――”
“但,你萬萬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大漠蕭家本是西域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后來看了中原的富庶繁華,羨慕不已,終于在你七世祖一統華夏,立國號為‘真’!”蕭老祖站起身,緩緩道:“在那時候,凡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都是真國的疆域!后來,我們兵敗退回了大漠,但這份榮耀你萬萬不可忘記!”
蕭不凡雙目含淚,跪在地上,虎目含淚,對著老祖磕了三個頭,恭恭敬敬道:“孫兒絕不敢忘!”
“這么多年了――老祖是看明白了,”老祖也動了情,緩緩道:“修仙本是虛無縹緲之事,這千百年來,有誰成了仙的?但爺爺前幾日和你說了那句話,修仙復國,弄不好就是一回事啊……”
“我原來不敢和你說這些,就是怕你分不清主次,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做,卻一件事都做不好……現在倒好了,這兩件事,其實就是一件事。”蕭家老祖喟嘆道。
花紅兒瞪著雙眼,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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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蕭老祖笑了笑,密室內的氣氛稍稍輕松了一些。
指著臺上的歸一門“一劍送終”,蕭家老祖蕭問道:“不凡,能否勝過此人?”
蕭不凡傲然道:“插標賣首者,屠之如殺雞!”
“何不現在立威?”蕭家老祖也想看到自家孫兒一刀出鞘,殺得中原修真集體失聲,個個心驚膽戰。
“他還不配孫兒出手!”蕭不凡笑道:“如果沒有更厲害的,孫兒想讓他多殺點人――爺爺,其實我們的目標和高皇帝是一致的。”
果然,高媚兒一頓鼓噪下,原本覺得折桂無望的許多修真也蠢蠢欲動,急欲上臺展示生平所學。
哪曉得這個歸一門“一劍送終”功夫了得,要么不拔劍,拔劍必殺人,不到一日,死在他劍下的修真已足足二十名之多。
又過了一日,各門派和宗族的真正“天才”終于按捺不住,終于出手了。
高臺之上可謂云譎波詭,離擂臺結束只有兩天,這一日,高臺之上的擂主竟然變動了五次之多。
先是歸一門真傳,名為“一劍送終”的宋終終于死在一個西域黑衣人槍下。
黑衣人鮮衣怒馬,連人帶馬躍上高臺,宋終劍未出鞘,已被一槍貫喉,死于非命。
接著,西域黑衣人騎著汗血寶馬,立馬揚威于高臺之上。
一個帶發修行的頭陀帶著一件奇門兵器,名為“幽冥雙鈴”,乃是一個鐵圈上系著黑白兩個鈴鐺。鈴鐺中有無數生靈怨氣,臨敵實戰雙鈴連環,順著四方、五行、六易、七星、八卦方位,正反置,中之神魂顛倒,神識為人所困。
頭陀搖動雙鈴,黑衣人倒還抵受得住。馬兒卻不行了,被頭陀鐵環斬斷馬腿,又被斬斷鐵槍,黑衣人傷痛欲絕,跳下高臺逃之夭夭,終于撿回一條性命。
所謂“皇帝輪流坐”,高臺上又上來一人,正是當年在玄天宗觀摩方大寶煉丹的玉清宮長青子的徒弟,這弟子恰好有一枚“定神珠”,頭陀的“幽冥雙鈴”對其毫無作用,頭陀被一劍穿心,死于非命。
再過了片刻,玉清宮弟子又被“四大世家”中的彭家的一個旁系弟子給殺了。
接著,彭家的弟子又被玉清宮的新任道子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