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都,一路向西走了兩天,眼看著就要出了北夏了,唐禹哲下了馬,上前跟北蠻的迎親使臣道:“郡主一路行來,顛簸不已,現下病著,不如就在關內稍微休息一下,再行出發吧!”
領頭的是一個叫巴圖的將軍,他不耐煩的看了君主的馬車一眼:“北夏女人真是麻煩!”
“將軍也不想你們的王娶個尸體回去吧,還請通融通融。”
眼看著唐禹哲又遞上了兩個金元寶,巴圖只得讓大部隊停下,就地安營扎寨休息!
唐禹哲笑得一臉諂媚,恭維了巴圖一番后,回了自己的位置。
路過郡主的車駕時,他乘人不備,輕輕在馬車上叩了三下,是之前約定好的按原計劃行事的意思。
蔣玉鳳在馬車里憋了這么久,又眼看著就要出了北夏了,心里著急不已。
如今得了唐禹哲的暗示,她頓時來了精神。
這群茹毛飲血的狗東西,既然嘴巴這么臭,一會兒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北夏人是不是都是孬種。
三天前她還沉浸在要嫁到北蠻的痛苦中,父親將她叫到書房,說了他跟唐禹哲的計劃。
馬車內,她正用銀簪挑開轎簾一角,遠處那些北蠻人正在安營扎寨,壘火烤羊肉吃。
他們身形高大,一臉的胡子,跟沒進化好的猴子似的。
一想到要嫁給這樣的人,她就難受得想吐。
她看著遠處天際線壓下來的烏云,攥緊了袖中的銀針,唐禹哲雖然厲害,可自己也不能成為他的拖累。
北夏國的官員早已搭好帳篷,唐禹哲趁著隊伍休整,借口檢查嫁妝,繞到隊伍后側的馬車旁。
掀開油布,里面哪是什么錦緞,竟是十二張改良過的連弩,箭鏃淬著見血封喉的毒。
旁邊的箱子里還有火油,炸彈什么的。
蔣玉鳳按照計劃,出了馬車。
自從跟北蠻的使臣匯合后,蔣玉鳳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繁復的宮裝裹著她纖細的身材,一張臉嬌俏白皙,透著隱隱的病容。
那邊身披黑色貂裘,腰間彎刀的刀鞘上嵌著七顆狼牙,正是巴圖。
他的目光掃過這里,落在郡主弱柳扶風一般的腰肢上,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北夏的郡主果然貌美,這細腰也不知道經不經得起折騰。”
旁邊北夏的官員在吃自帶的吃食,聽聞他這么折辱北夏的郡主,竟屁都不敢放一個。
唐禹哲暗中觀察著這些使臣,見他們靴筒都鼓著,顯然藏了短刃。
他不動聲色地跟身邊的人道:“按照計劃,第一隊守左,第二隊守右,聽我哨音行事。”
此時,那邊突然傳來爭吵聲。
是郡主的送親護衛跟北蠻人吵了起來:“這個就是我們的,你們怎么能明搶呢?”
“放開我們,不然郡主的護衛饒不了你們!”
“這個不是郡主的嫁妝,是我們自己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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