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搖了搖頭,并未語。
“王爺……”
寧毅袖袍一揮。“此人腦后有反骨,留下此人,非明智之舉。”
隨著寧毅話盡,堂內氣氛逐漸變得沉重。
得見此信,徐平想起了陸錚給予的錦囊。隨即拆開最后一個,旦見其:宇文逸受人迫害,若與生死危機,可好勸降,對方當留世子一命。若康州有人來投,世子可信之。
收起錦囊,徐平眼角抽動。傳出那些流蜚語的可不就是陸錚嗎,行賄黃元舟的多半也是他,元景帝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玩弄人心之輩,手段真不干凈。
不過話又說回來,宇文逸若是安分一些,在沒有元景帝首肯的情況下,不擅自東進,誰又能動得了他。
事實難料。涼州營的覆滅,讓宇文逸看到了絕好的戰機,可也正是這個戰機,讓他命歸九泉。
“三叔,此人可否交給我?”沉思良久之后,徐平最終還是采納了陸錚之。
魏冉眉頭微挑,繼而又拍了拍徐平的肩膀。“永寧吶,此人非善類,你確定要留下?”
“宇文蕭,你孤身來投,家中可還有親人?他們尚在何處?”徐平看向對方,心中已做好了打算。
“若說直系親屬,在下母親與幼弟尚在康州。”
“兩軍交戰之下,你父親亡于我等之手。妄談相互信任,未免可笑。
既然你前來相投,自然不愿親人留在元武受迫。若能將他們接入大周,你可愿意?”
“你是想以他們為籌碼?怕我生有異心?”
“自然如此。入境之后,徐某會將他們送去北境。如果此事你能接受,那便可以留下。”
宇文蕭眼神先是一凝,而后又長舒一口濁氣。“可以。不過,此事并不容易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