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亦是嘴角微抽。“宇文將軍,你可是元武駙馬。你康州軍與我等仇深如海,你這話,未免讓人難以置信。”
宇文蕭的突然來投,就連韓忠都不明其意。“小將軍,說說理由吧。”
知道眾人不解,宇文蕭想起了康州軍大營內其父的遭遇,雙眼繼而緩緩閉上。
“呼!”長嘆一口氣,宇文蕭毅然睜開雙眼。“諸位多慮了。我孤身來投,既非詐降,亦非算計,僅僅為報父仇而已。”
此話一出,魏冉更是不解。“你父親在領兵斷后之時,命亡于我等之手,既是報仇,你還前來相投?如此說辭,豈非自相矛盾?”
“兩軍交戰,父親陣亡我無話可說。但真正害死我父親的并非諸位,而是那坐在龍椅之上的元景帝,武敬遠。”宇文蕭搖了搖頭,手中雙拳越握越緊。
此信息一出,魏冉驟然站起。“這!”
“魏侯,你肯定很想知道我父親為何會突然拔營撤軍吧?
因為武敬遠連下四道圣旨,要父親即刻回軍。不僅如此,他還要求父親隨同內衛一并趕回大都。”隨后,宇文蕭將一連串發生在康州軍內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得知前因后果,眾人紛紛沉默不語。而寧毅則是滿臉憤慨,眼色極為不善。“武敬遠是怕你父親勢大,以后難以制衡。這列國之間,可從未有過獨擁兩州之臣。如若不早些遏制,他是怕將來尾大不掉。”
宇文蕭微微點頭。“自是如此。父親他寧愿身死關外,也不愿反叛。如此君上,枉為人主。空有問鼎天下之心,卻毫無容人之度。哼!就憑他,也配坐擁萬里江山。”
宇文蕭的話,寧毅極為認同,隆圣帝又何嘗不是對他們百般提防。需得將軍安天下,不愿將軍享太平。“宇文蕭,你父親的遭遇,本王亦表同情。
不過,你并不了解為皇者。他們并不在意你父親有沒有不臣之心,他們在意的是你父親有不臣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