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大周精銳,三軍正盛,氣勢如虹。現欲兵出雄關,肅清蠅鼠。
今,特以此戰書,邀汝三日之后,會獵定平。望汝沐浴凈首,以待我軍兵鋒。
大周,武政府都督:韓忠。”
聞此,宇文逸身形微顫。韓忠并沒有隱藏其到達定平的訊息,反而直接下來了戰書。
“……下去。”
看著信卒緩緩退出營帳,宇文逸捂著胸口,緩緩靠坐于地。“老匹夫,你簡直狂妄!你就那么自信嗎?就那么有把握?”
信卒方才剛剛離去,宇文逸尚未平復心情,營帳外傳來了更大的喧嘩吵鬧。
“圣旨到!康州刺史宇文逸,聽旨。”不再是公鴨嗓,喊話聲鏗鏘有力。來傳旨的顯然已不是太監。
宇文逸臉色煞白,他怎么也沒想到圣旨來得如此之快。
心口的絞痛,讓其難以喻。艱難的整理了下衣袍,宇文逸緩緩爬起身來。
未等他迎出帳外,傳旨的內衛便已掀開營簾入內。“康州刺史宇文逸,聽旨:即刻拔營撤軍,退回康州。刺史宇文逸,隨內衛一同回京。
欽此。”
絲毫沒有任何寒暄,沒有任何表面形式,每一句話都直接了當。顯然,即便尚未知曉肅州軍之事,元景帝也已怒火中燒。
宇文逸聞,險些栽倒在地。如今,韓忠戰書已下,關外到處都是探馬,一旦自己隨意拔營,必然會遭遇對方雷霆之擊。
見宇文逸沒有反應,內衛臉色一冷。“宇文將軍,該接旨了。”
宇文逸正欲辯解,卻見內衛于懷中又再掏出兩道圣旨。“宇文將軍要抗旨嗎?這里還有陛下的兩道圣旨,你是否打算一并違抗?將軍,想好了再說話。”
先有韓忠的戰書在前,又有元景帝的圣旨在后,宇文逸再也撐不住,一口鮮血自嘴角溢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