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按您的部署,孩兒已將各營兵馬安排妥當。”宇文蕭快步走入中軍大帳之內。
“蕭兒,待撤回康州之后,為父會前往大都告罪。屆時,你便以州內無人鎮守為由,暫緩入京完婚之事。”
聞,宇文蕭神色黯淡。“父親……”
宇文逸抬手打斷。“先聽為父說完。如若為父此去不回……”
“父親……”到此處。宇文蕭已然跪地叩首。
“你便離開康州,再謀出路。也算,給我宇文家留根苗子。倘若陛下顧念為父功績,能放過宇文一族,你便入京完婚,再不要離開大都。”罷,宇文逸長出一口氣,緩緩將手中兵符取出,遞給了其子。
宇文蕭搖了搖頭,神色由黯然變為了冷冽。“父親,如今定平已屯兵不下二十余萬,我等退回康州后,不如擁兵據守。
只要東患尚在,陛下就動不了您。朝中大臣若是苦苦相逼,咱們就放開井安與武關。只待周兵入境,兩軍一旦陷入拉鋸,朝內誰又能奈何得了咱。”
“你說什么?”宇文逸滿臉錯愕,幾息之后拍案而起。“你,你,你這個逆子……”
“父親……”
“啪!”尚未開口,宇文蕭便被其父一巴掌扇在臉上。“開放武關,放周狗入境?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是賣國,這是,這是……”宇文逸胸口一陣絞痛,頓時口不能。
見狀,宇文蕭急忙上前攙扶。
“滾開……”
“報!”忽聞,帳外傳來一道吆喝,一名康州軍信卒大步沖入帳中。
“稟上將軍,魏冉派人送來戰書。”
宇文逸手掌死死撐住案臺,方才站穩身子。“…念……”
信卒打開戰書,緩緩念道:“致康州刺史宇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