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他喉結動了動,才接著說:“我家丫頭要是還活著,說不定也有了孩子,要是能有這么個軟乎乎的外孫女,沒準我也能像你這樣,收著她寫的信。”
吳征知道蘇老的心事,沒接話,只是給搪瓷杯里續了熱水,遞過去。
蘇老接過杯子,指尖碰著溫熱的杯壁,又低頭看了眼信上畫的小太陽,突然笑了,“下次這丫頭再給你寫信,你也讓她給我捎句話,就說蘇爺爺等著看她寫的字。”
吳征鄭重的點頭,“好。”
正說著,門外傳來警衛員的聲音,說有緊急會議要開。
蘇老把信放回桌上后,就站起身,肩背又恢復了往日的挺拔。
只是走出門時,他又回頭望了眼那封帶著童趣的信,眼神里多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吳征看著蘇老遠去的背影許久,才把綿綿的信收了起來。
他又把自己已經寫好的信拿出來,又添了一句,“綿綿下次寄信來,把吳爺爺教你的字都寫上一遍,再畫一副畫兒。”
此時的綿綿正在為小石頭有所好轉,而高興得多吃了半碗飯,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布置了練字+畫畫的‘任務’,更不知道有位素未蒙面的老將軍正盼著看到她的信。
傅少野大口大口地啃著張屠夫送來的醬肘子,忍不住問道:“爺爺,不是說買肉不容易嗎,為什么張叔叔每次都能拿那么多肉給咱們?是因為他在國營肉食部門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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