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某處曲徑通幽,一深再深。
棠鯉沒想到他會這樣著急,一時間被撐得小臉發白,眼角滲出淚液。
她本能抬腰想躲,卻又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壓下去,掙脫不開,只好抽噎著趴在肩上求饒:“殿下,我還不行……”
她尚未動情,無法容納他的強勢。
熟悉的疼痛如興奮劑般,宗越塵不由得渾身繃緊,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捧起棠鯉的小臉,意有所指:“心疼不能光靠嘴說。”
棠鯉淚眼蒙眬地貼上紅唇,吻上宗越塵眼角的小痣,不怕死的挑逗。
“那殿下……今夜盡興。”
……
新年第二日,欽天監算出婚期,六月初六。
沒過兩日,永微鄉君府已被收拾妥當。
棠鯉馬不停蹄地搬了進去。
倒也不是嫌棄原本的棠宅小。
而是自從被賜婚后,宗越塵越來越過分,像個采陰補陽的妖精般,哪怕一夜只能抽出一個時辰出宮,也非要在有限的時間里壓著她一頓行事,她總在夢中被擾醒。
為了雙方身體著想,她不得不避。
元宵過后,如往年一樣,皇后將宮務轉交給淑妃,欲去溫泉山莊暫住,如今已是準太子妃的棠鯉奉命隨行。
一行聲勢浩大的隨行隊伍浩浩蕩蕩地離京。
依照慣例,皇后會在溫泉山莊待滿兩個月,直至氣溫回升時再啟程回京。
可半月后,京城傳來消息。
懷王,薨了。
聽到消息時,棠鯉手上一抖,鋒利的銀針刺入指尖,鮮紅的血滴浸入絲綢手帕。
皇后皺著眉:“懷王怎么會死?”
回話之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棠鯉,看出他的顧慮,皇后直接說道:“她不是外人,直說罷了。”
“回娘娘,據御醫驗尸,懷王是想早些誕育子嗣,用了孤狼之藥,夜御數女……”
簡而之,懷王死于馬上風。
如此不體面的死法,令皇后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皇后面無表情地問:“陛下如今是何意思?”
“懷王薨逝,良妃娘娘傷心欲絕,咬死此事與齊王脫不了關系,而后突發癔癥,命人下藥毒殺了齊王所有子嗣,陛下震怒,如今已被氣病,前朝與后宮皆亂成了一鍋粥,陛下請娘娘速速回宮主持大局……”
棠鯉忙低下頭,掩飾心中震驚。
懷王薨逝,良妃一波帶走齊王后嗣。
也就是說,現如今,齊王成了重熙帝唯一的血脈。
不知為何,棠鯉忽然想到了宗越塵,想到了先帝。
直覺告訴她,此事應與宗越塵脫不了干系。
但她并不覺得宗越塵狠毒。
宗越塵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莫過于此。
皇后臉色凜然:“吩咐下去,明日啟程回京。”
數日后。
京城。
回到鄉君府的棠鯉坐立難安。
這一日,她戴上帷帽,如往常一般巡查稱心如意樓。
然剛進綰絲室,一股奇妙的異香讓棠鯉頭暈目眩,她心道不好,欲張嘴求救。
隔著一扇門,畫竹就在外面,與她不過十幾步之遙。
然一張濕帕子捂了上來,危急時刻,棠鯉心下一狠,將左手狠狠磕向桌角,一股劇痛后,玉鐲四五分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