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先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高順在城頭可以明顯看到,如潮水般涌來,距離呂布較近的數萬叛軍齊齊一滯,而后這種停滯還如水紋般向遠處擴散開去,宛如一塊巨石投入了池塘。
“水紋”沿途擴散,直到抵達了“邊”、“韓”兩桿大旗時才完全停止,繼而那“水紋”仿佛接到了什么指令般擴散了回來。
受影響的叛軍和羌人直接無視了擋在路上的呂布,拼著被他追砍,也完全無視地直奔陳倉城墻而去。
雖然高順猜不到對方具體下達了什么指令,但總體上大約就是“不要理會呂布,直接攻下陳倉”之類吧,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就裝作他并不存在?高順略略嘆氣后,立刻開始在城墻上四處奔走以指揮防守。
轟——砰——
呂布朝叛軍與羌人密集之處發動了幾次“跳躍打擊”——即高高躍起,在武器上匯聚雷電朝某處地面猛砸,沖擊力和崩裂的雷電將所觸人馬盡皆吹飛的戰技,然而卻完全沒有達成太好的效果,區區數百人馬的損失對近十萬的大軍來說不痛不癢,硬要說的話,那些叛軍逃離他的速度更加快了。
大怒之下,呂布使出了之前對付曹操劉備和孫堅的招式,將無數電芒向四周回旋掃射的“雷電戟”,雖然清空了一大片叛軍,數量幾乎上千,但其停止之后,后續補充而來的敗兵就如同海浪撫過沙灘一般將那個缺口填平了,甚至還有膽大者見紅黑雷電消失,遠遠地用弓箭朝呂布射擊。
“雜魚——!”呂布周身的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而后終于發現了那“水紋”的源頭,隨即再次激發天雷,擊殺那幾名冷箭者后,倒提鐵戟,令自己如同狂奔的馬車一般向邊章和韓遂的大旗位置沖擊而去,將沿途阻擋者盡數電倒彈飛,口中大喝:“受死吧!藏頭露尾的鼠輩!”
叛軍將領顯然吃了一驚,“水紋”傳播的速度明顯加快,但即使再多的叛軍步卒和羌人騎兵向呂布聚攏,也完全無法令他的腳步慢上半分,那高大身影、漆黑重甲以及纏繞其上的紅黑雷電如同鬼神一般不可阻擋。
在兩面大旗動搖著后退時,將戰場生生撕出一條壕溝的呂布終于抵達叛軍中軍,見到了對方此戰的主帥,韓遂沒有太多特色,僅僅是個留著虬髯的大漢,而邊章則是個面目陰險的消瘦中年。
韓遂尚敢以挑戰的目光注視呂布,而邊章確認殺透重圍抵達面前者果真是呂布之后,揮手示意親兵動手牽制,自己則轉身撥馬就逃。
“賊子休走!”呂布本想借著沖鋒的勢頭繼續追擊,不料那幾十名身穿厚重皮甲,體型也比其他羌人更加健碩的叛軍親兵竟然拼著被雷電廢掉一半,硬生生地擋下了他的沖擊力。
“哼……既然你們要盡忠,那本大爺就成全你們!”眼見著兩名主將成功逃走,呂布惱怒地看向那些親兵,手中鐵戟再次匯聚起狂暴的紅黑雷電。
“這不可能!”有親兵下意識驚嘆道:“我們研究過中原的‘無雙勇士’!怎么會有不必代價又能連續釋放的‘無雙’?!”
“哦?看來你們這些雜魚還是有所準備的?”呂布手上不停,將剛剛匯聚的雷電化為一座巨大的球形牢籠,將他自己以及這十數名叛軍親兵一同籠罩住:“不妨告訴你,本大爺的‘無雙’唯一需要消耗的便是爾等廢物的性命,殺一人產生的雷電足以讓本大爺再殺十人!”
“……”親衛們眼神閃爍,似乎在做什么小動作。
“呵呵……”呂布看著他們發出冷笑:“很可惜,本大爺的‘狂雷天牢’雖然看上去通透,但內部的一切都無法傳遞到外界,你們達成了留下來刺探本大爺虛實的使命,卻無法將它傳遞出去,是不是很絕望?”
一干親衛被揭破心思后準備暴起發難,卻見呂布手中鐵戟一揮,龐大的雷電牢籠驟然收縮,它原本的影響范圍之內,除了呂布,寸草不生。
“牛魔王!是牛魔王啊”“我們才不要和牛魔王作對!”“會被詛咒變成燕麥的!”
叛軍和羌人的大軍被呂布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從中截斷,占了大部的后軍隨著邊章和韓遂掉頭逃竄,而前軍在兩面夾擊之下,反而拼了命地開始攻城,似乎寧愿面對那兇惡的城防兵和威力巨大的城防器械也不要去和呂布對上。
然而,在呂布扛著鐵戟慢悠悠地往陳倉走回去的時候,他們崩潰之下轉而向“陳倉道”逃竄而去,很顯然,這些人認為即使逃到益州巴蜀,也比被呂布殺掉要好得多,兵力本就不足的高順自不會阻攔。
“恭迎奉先大人凱旋。”高順命兵士打開城門以迎接呂布入城。
“嘖……”有些意猶未盡的呂布看了看叛軍的逃竄方向,遠遠朝高順問道:“你說過那荀諶把什么都算進去了罷,他對于本大爺大發神威將叛軍擊退這種可能,又有何后續安排?”
“大人不曾在荀先生面前完全展露實力,他會算錯也是難免,”高順先恭維了呂布一句,而后才道:“按照預計,叛軍在陸路被截斷的情況下,會通過西南方的‘葫蘆谷’前往渭水畔的渡口,其他將軍則會在沿途埋伏。”
“哼,那就讓本大爺親自去看看他的計謀達成的如何。”呂布打了呼哨,騎上從城中跑出來的坐騎“紅云”,也不進城,調轉馬頭徑直向叛軍逃離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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