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在訓練室的桌前,專注地觀察著木樁搖晃的幅度,沒過多久就搖了搖頭:"這個力量還是太強了,你會一拳把你爸打死的。"
“多謝夸獎。”鴻子喜滋滋的抱拳,“我會留手的,再怎么說那也是我爸。”
“不行!”眼鏡男堅定的搖了搖頭,“蘇哥請我來,就是要保障公平,再來一發。”
這位眼鏡男叫張龍,是蘇遠昨晚處理靈異事件時認識的,還順手救了他一命。
分別時兩人客套了幾句“哥下次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啊”“有時間請你吃飯”......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聽到還要再來一發,起銀鴻的神色瞬間萎靡下去:"還......還來啊?我感覺快不行了。"
“再來一次就差不多了。”張龍安慰道,慢慢把手伸向起銀鴻。
面對他的魔爪,鴻子認命般地閉上雙眼。
幾秒鐘后,張龍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可以了。"
鴻子睜開眼,試著向前邁出一步,結果兩條腿抖得不行,差點摔倒。
“你先適應一下,然后再打一拳。”張龍說。
他的能力是虛弱,顧名思義,就是讓敵人變的虛弱。
有些類似于蘇遠的靈澤,只不過沒法大范圍群發,但好處是可以對單一目標進行疊加。
四級炬火和一級燭光的體質,相差的還是太多了,兩人只能在這不停的調整。
適應了大概五分鐘,起銀鴻再次朝著木樁揮出一拳。
這次搖晃的幅度小了許多,張龍認真觀察,隨后說:“起碼得再來兩次。”
“不是吧大哥。”起銀鴻求饒,“差不多得了,你真想讓我被我爸打死?”
“相信我,我很專業,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你和你爸會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斗。”張龍一臉認真地說。
“那你也得考慮周全一點,如果雙方力量完全對等,那我一個稻草人打石頭人不是虧麻了嗎?戰力都不在一個層面上......”
“......有道理啊。”張龍愣了一下,“是我的疏忽,那就再來一次差不多了。”
......
醫院外的公路旁,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穩。
“老板,到了。”
起金鴻靠在真皮座椅里閉目養神,直到司機老王輕聲提醒,才睜開眼。
兩人下了車,并肩朝醫院走去。
老王不僅是司機,更是跟起金鴻打拼多年的兄弟,他此時忍不住開口勸道:“金哥,半大孩子跟他計較什么?還搞什么擂臺......您這身份,傳出去讓人看笑話。”
起金鴻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地望向醫院大門:“老王,我今天請你來,是要你見證一件事。”
“見證什么?”
“如果這場比賽我兒子贏了。”起金鴻語氣沉穩,“那他就能成為集團新的接班人!”
“什么?”老王猛地停住腳步,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回聲音:“您......您說真的?”
起金鴻就起銀鴻這么一個兒子,也沒銅鴻鐵鴻啥的,將來集團接班人的位置肯定是他,這都不用想。
可是現在......起銀鴻在老王看來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就連收買人心的手段也僅限于“我看你兒子有保安隊長之姿”。
繼承人不靠譜,傳位的方式更加不靠譜。
“不用勸了,我已經決定了。”起金鴻擺擺手。
老王清楚這位老大哥的脾氣,一旦做出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于是只能無奈地跟在身后。
兩人走到醫院大門口,老遠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朝他們揮手打招呼:“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