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蘇遠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搖晃驚醒了。
"小蘇,快醒醒!出大事了!"
他睜開眼,看見王嬸一臉焦急地站在床邊,于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怎么了王嬸?"
他平時沒有鎖門的習慣,雖然不至于像曹操那樣夢中殺人,但一般人也不可能近他的身――主要是昨晚處理了太多靈異事件,實在累壞了。
"小起和他爸打起來了!這像什么話......"王嬸急得直跺腳。
“什么?”聽到這話,蘇遠一個翻身坐起,神色嚴肅:“起銀鴻要和他父親動手?”
“可不是嘛!你還不趕緊去勸勸......”
“竟然是父子相殘,簡直大逆不道!我以自己有起銀鴻這樣的朋友感到羞愧。”蘇遠立刻開始換衣服,“王嬸,麻煩你去把大家都叫來,把病人們也都召集起來。”
王嬸愣住了:"怎么,你一個人還勸不住?"
"不!"
蘇遠系好鞋帶,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這種百年難遇的父子局,怎么能錯過?”
他快步走到窗邊,指著醫院后院:“讓人把后院清空,擺上幾排椅子,擂臺搞起來,再去通知廚房準備點瓜子花生,順便把咱們那臺攝像機搬出來。”
王嬸目瞪口呆:“小蘇,你這是要......?”
“王嬸,換個角度想。”蘇遠苦口婆心的勸誡,“這也許是他們的家族傳統呢?我們這些外人看看就行了,爸爸打兒子,金鴻打銀鴻,草間人打石頭人,這是不花錢買票就能看的嗎?”
......
沒曾想,蘇遠真說對了,這還真就是起家的家族傳統。
多么有氣魄的傳統!就像老虎會在成年后被母親趕出領地,如同袋鼠要在成長中與父輩較量――這是野獸般的傳承!
想當年,起金鴻也是堂堂正正地戰勝了他的父親起鑫鴻,這才成為了起家新一代的話事人。
不到一小時,一支專業的施工隊就開進了醫院后院。工人們熟練地支起鋼架,鋪上特制墊子,圍上標準的擂臺繩,連角柱都裝得一絲不茍。
“按照您的要求,都是按職業比賽標準搭的。”工頭擦著汗對蘇遠說,“不過能多嘴問一句么,為什么要在精神病院里搭擂臺?”
“哎呀,都是為了病人著想。”蘇遠給他發了根煙,指著看臺的方向,“你看他們,平時都蔫蔫的,現在多精神?”
工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樂了。
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們正整整齊齊的坐在觀賽臺上,有的頭上別著大紅花,有的手里拿著風車,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看上去就像幼兒園里等著看表演的小朋友。
“這請來比賽的都是誰啊?職業拳手嗎?”工頭好奇的問。
是本市首富和他一米四九的兒子......蘇遠瞥見他眼里的期待,擺擺手隨口敷衍:“就兩個業余的,給病友們表演助興。”
結清尾款,蘇遠很快將這些工人都給打發走了。
再怎么說也是天眷者之間的戰斗,讓不知情的普通人看去只會徒增危險。
......
聽到父子大戰的消息,第一批趕來看熱鬧的必定是江衍二中的小團隊了。
頭發花白的老院長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晚禮服,胸前別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像是要去參加維也納新年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