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夠勁兒!”
程墨壓下心頭的沉重,接過那滾燙的羊肉。
滿級醫術帶來的敏銳感官讓這肉香的層次感在他感知中爆炸開來:
油脂的豐腴、肌肉纖維的彈性、辛香料分子在高溫下的微妙變化
他甚至能分辨出這羊大概有三歲口,膻味處理得恰到好處,微膻反而更顯風味。
他咬了一口,味蕾瞬間被征服。
但此刻,美食也難以完全驅散心中的憂慮。
“大哥,”程墨斟酌著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隨意,
“你這腰以前受過傷吧?我看你剛才倚門框那一下,動作有點微滯。”
程華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不在意地擺擺手:
“嗨,幾年前的老傷了。當時陪陛下微服出巡遇到刺客,被彎刀擦了一下,皮外傷早好了!你小子眼睛倒是挺毒!”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腰,“放心,鐵打的一樣,絲毫不影響你哥我上陣殺敵!”
“皮外傷是好了,但里面的經絡可能還有點粘連,氣血不暢。還有你的腰”
程墨試探著,想說得更明白一點,但又怕過于突兀。
“行了行了!”程華不耐煩地打斷他,大手一揮,差點把油紙包掃到地上,
“大老爺們唧唧歪歪什么傷啊痛的!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別跟我提這些掃興的!趕緊吃完,想想明天帶哥去哪兒找樂子!聽說西市新開了個胡姬酒肆,別讓爹娘知道了,不然黑鍋還是你背”
看著大哥那副混不吝、毫不在意的樣子,程墨心里暗暗焦急又無奈。
他知道大哥的性子,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極其要強,尤其忌諱別人說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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