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空口白牙說他有癱瘓隱患,別說大哥不信,傳出去怕是要被所有人當成瘋子。
何況自己紈绔形象根深蒂固,隨便翻幾本醫書而已,沒人會相信自己能看出門道。
只能徐徐圖之了。
程墨心中暗嘆,臉上迅速換上熟悉的、帶點痞氣的笑容:
“胡姬酒肆?大哥你這品味嘖嘖,還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包你滿意!”
“哦?”程華來了興趣,眼睛發亮,“快說!什么地方比胡姬跳舞還有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程墨神秘一笑,三兩口把剩下的肉塞進嘴里,“今晚早點睡,養足精神,明天可別腿軟!”
“放屁!你哥我啥時候腿軟過!”
程華笑罵著給了程墨肩膀一拳,力道依舊不小。
但程墨敏銳地感覺到,這一拳的發力點似乎下意識地避開了腰腹核心,更依賴了手臂和肩膀的力量。
程墨心又是一沉,表面上卻笑得更加沒心沒肺。
翌日清晨。
陽光正好,驅散了夜的寒意。
程墨特意換了一身不那么扎眼但也絕對價值不菲的月白錦袍,腰間松松垮垮系著條玉帶,手里晃悠著一把灑金折扇,十足的紈绔出游派頭。
程華則是一身更利落的墨青色窄袖常服,頭發只用一根簡單的烏木簪束起,少了平日的武將煞氣,多了幾分俊朗灑脫。
他看著程墨這身打扮,嗤笑一聲:“裝模作樣!走吧!”
兄弟二人沒帶任何護衛隨從,就那么溜溜達達出了侯府。
程墨帶著大哥,七拐八繞,穿街過巷,最后停在了一條人頭攢動、煙火氣十足的巷子口。
“就這?”程華看著眼前熙熙攘攘、彌漫著各種食物香味的市井小巷,有些錯愕,“你說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