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搖搖頭，語氣坦然。

“你們是在保護我。”

一旁的蒼玄聞，眼神微頓。

身為祭司，他早察覺到了蘇夏的不同。本想默默守護這個秘密，沒想到墨夜也考慮到了。

墨夜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發顫，仿佛那些塵封的血腥正順著記憶漫上來。

“三百年前的神女她最初只是教金雕部落用樹枝串著烤肉，讓肉更香更透，不用吃生肉。這事不知怎么傳到巨熊族耳里，他們趁著月圓夜突襲，把神女擄回了黑石山。”

他指尖攥得發緊，連帶著環住蘇夏的手臂都收得更牢，像是怕眼前人突然消失。

“巨熊族的獸人用幼崽的性命逼她，要她交出所有‘新奇食物’的法子。神女不從，就被關在地牢里，每天只給半塊凍硬的獸肉。

直到金雕部落聯合三個部落打上黑石山，才把人搶回來。可那時——神女的腿已經壞掉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奔跑。”

蘇夏的呼吸微微一滯，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墨夜的手腕。

“可這還不算完。”

蒼玄的聲音沉得像浸了冰。

“后來神女她見人魚族總吃生魚，便教他們用陶甕腌魚，又指點著曬出了能長久存放的鹽晶。

這事不知道怎么傳到圣獅部落的耳朵里，他們眼紅鹽晶能讓食物更耐放，竟舉全族之力圍困了人魚族的海島。”

隼翼低頭，緊握著拳頭聲音帶著后怕。

“圣獅部落的獸人說，要么讓神女跟他們走，要么就放火燒了整座島。人魚族的水域被他們投了毒，就連鷹族里的獸人們也接連去見獸神神女為了救人，只能跟著他們走。”

蘇夏的指尖已經冰涼，她能想象出那種被逼迫的絕望。

“最后是在萬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