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個奇女子,你可能不知道,她是差點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女狀元的人”
說到這里,杜凌霜頓了頓,才又接著對謝拂說:“她不僅收留了我,還幫我打發了家中來找我的人,那個時候,你才這么大一點。”
杜凌霜用手比劃了一下。
謝拂心神微動,把放在桌子上的畫卷展開,“杜姨母說的是這個時候?”
“正是,”杜凌霜驚喜地看著畫,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畫中謝淑慎的眉眼,眸光癡迷,“淑慎是我此生見過最驚艷之人,只可惜天妒紅顏”
她此生最遺撼之事,便是從謝家離去后不久,淑慎便撒手人寰,她卻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謝拂喃喃,“您剛才說我娘是差點成為女狀元的人,我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
提起這個,杜凌霜笑了,“這還要從宣和元年的會試說起,淑慎還年輕時喜歡男裝,一次在酒樓吃飯,和幾個人打上了賭,賭誰會試時名次高,然后然后她就拿了榜首。”
“只是殿試時要驗明正身,她拿著謝家的免死金牌上殿,主動道明自己的女兒身。”
謝家的免死金牌是前朝皇帝所賜,供奉在謝家的祠堂里,可見當時這事一出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那年陛下剛登基,廣開恩科,要不是朝堂上的老東西極力勸阻,你娘早就青史留名了。”
枉他們讀了那么多圣賢書,只因性別之見便將淑慎拒之門外!
所以,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謝拂恍然,怪不得陛下第一次見她時露出那樣的表情,還說那樣的話了。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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