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叢淵看出她的意思,輕咳一聲,“真的不動你。”
沒想到他在她這里這么快就已經沒有可信度了。
見狀,他只能來軟的。
賀叢淵將頭埋在謝拂頸窩,“湖州鹽稅出了問題,今日陛下發了好大的火,連帶著我也被罵了一通,娘子,好音音,你就別趕我走了。”
謝拂一聽就緊張了起來,“鹽稅跟你有什么關系,陛下為什么要罵你?”
賀叢淵嘆了口氣,“昨日大理寺接了樁案子,湖州有個縣令上任三年死了,他的兒子九死一生進京告御狀,狀告其郡的郡守與其上官湖州刺史相護,草菅人命,這兩年稅收少了,陛下本就覺得鹽稅有問題,這下直接急怒攻心了。”
“丞相和幾位尚書都被罵了,你夫君是被連帶的。”
其實更讓陛下生氣的是欽差的人選,鹽稅牽扯重大,須得找個能一力攬起大局,還得能震懾住對方的,如此地位低了就不行,若是秦王身體好,他去是最合適的,壞就壞在秦王的身子別說是查案了,光是舟車勞頓都能要了他的命。
謝拂不懂政事,但她知道鹽和鐵都是國家命脈,百姓離了鹽根本活不下去。
“那該怎么辦?”
賀叢淵卻是重新閉上了眼睛,拍了拍她,“一切聽陛下安排,睡吧。”
注意力被轉移,謝拂也就忘記要分房睡的事了。
只是她好像也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算了,想不起來了,明天再想吧。
一夜無話。
翌日,謝拂收拾東西的時候才想起來,懷化不就是在湖州嗎?
不過她只是去探親,應該不會牽扯到她吧?
她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去趟這個渾水,只是機會不等人,她難得這個時候有時間,再晚就要過年,來年還不一定會有什么事。
而且娘親的事也一點新的消息都沒有,春華雖然醒過來了,但神志依舊不清醒,甚至話都不會說了,形同癡兒,她實在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