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瑯搖頭:“我曾吩咐青薔暗中查看,余汀蘭每每,都將所有藥材悉數包裹在一方夏布中,熬成后,便挑出藥包處理了,美其名曰,如此一來,可瀝去藥渣,飲用時,口感更佳。”
“她十分謹慎,藥渣亦是親手處理,從不肯假手于人,是以,我也未能查什么不妥。”
宋璃聞,更是篤定,這余汀蘭所用的藥方,定有古怪!
“阿姐且放寬心,以余家母女心性,定不會老老實實坐以待斃。”
“當日初入府時,她便是靠著為國公爺調養腿疾,方才得以順利在府中站穩了腳跟,若我所料不錯,此番,余汀蘭怕是還要在此事上動手腳!”
果然,三日后,余汀蘭便頂著一臉蒼白憔悴的病容,前來向文瑤郡主辭行。
“承蒙郡主殿下開恩,容汀蘭這戴罪之身,在國公府又將養了幾日,現下,汀蘭已然大好了,便不在郡主殿下面前礙眼了。”
“萬望郡主殿下與國公爺,保重身子,汀蘭日后,定會日夜為郡主,國公爺,小公爺,少夫人祈福”
她雙唇沒了半點血色,整個人更是憔悴得仿佛一張白紙,風吹便倒。
瞧她這副模樣,文瑤郡主又何嘗不知,不過又是一出苦肉計罷了?
她雖顧念舊情,不愿當面拆穿,但此番勤涉險,文瑤郡主驚魂未定,自是也不愿再姑息。
她擺了擺手,沉聲道:“罷了,青薔。”
青薔應聲而出,手中正捧著一口托盤。
“此去京城,山長水遠,嬤嬤,這些盤纏,你且收下,留著路上用。也算是回報你當年,對我的哺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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