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氏立時明白了她話中之意,亦是神情一凜。
這繼女宋瑾,素日心高氣傲,是個處處愛拔尖的性子,更是早放出了豪壯語,說道若是嫁人,便必定是要嫁與這世間,數一數二,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她若當真迷了心竅
孟氏再坐不住,丟下賬簿,便急匆匆去書房,同宋父商議去了。
宋父道:“婚姻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瑾兒不過是去錢塘外家暫住些時日罷了,她父母雙親俱在,焉有那白府越俎代庖,擅自替她定下婚事的道理?”
話雖如此,但宋父卻亦神情凝重。
白知府與錢塘織造勾結,掘開蕭山壩,水淹北岸一案,雖尚未上達天聽,但他依然將陳情的折子,交給了沈晝。
恰逢陛下南巡,此番定是要討一個說法的,時值多事之秋,宋瑾也的確不宜繼續留在白府,免受牽連。
“夫人請寬心,我這便寫一封信去,召瑾兒即刻回府。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縱然這孩子心思甚重,想來也生不出什么大事端。”
孟氏心神不寧,卻亦知,這已然是現下最好的辦法了。
她只得依宋父之。
宋父上下,望穿秋水地等了幾日,派出去的馬車,卻并未將宋瑾接回來,只帶回一封家書。
宋父看罷家書,直氣得臉色鐵青,嘴唇更是不住地顫抖,竟是怒極反笑。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