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又豈會因為這些瑣事怪他?
“沈將軍,今日我兄妹二人,奉父命前來,就是為著問一問沈將軍,是否愿意同平江織造署一道,撕開白知府那偽善的面具,還錢塘百姓一個公道!”
沈晝血氣方剛,又滿腔忠君報國之情,自是連連點頭。
“沈某明白宋大人的心意,請小姐轉告宋大人,只管將錢塘潮災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在奏疏中寫個分明,沈某愿以性命擔保,必將此折,呈至陛下面前!”
宋璃放下心來——有沈晝此,彈劾白知府一事,便算是有了七八成把握。
她又同沈晝寒暄數語,叮囑他好生將養身體,暑熱難耐,勢必要將傷處保持清潔,以免感染云云。
沈晝雖聽不懂何為“感染”,卻只覺得宋璃輕聲慢語,關懷備至,那山泉一般清冽的聲音,使他如沐春風。
話畢,宋璃起身告辭。
沈晝將她送至客棧門口,待宋璃揮手,正欲登上馬車之時,他卻又開口叫住了她。
“宋小姐,還有一事,沈某要提醒你。”
“謝如琢那人,絕非善類,你切莫被他花巧語,蒙騙了去。”
宋璃不解其意,微微一怔。
待要再細細追問時,車夫卻已然趕起馬車回府,掀起一路揚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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