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宋父盛情相邀,請他入府一敘。
沈晝卻再三推脫,宋府眾人猜測,約么是錢塘潮災本就耽擱了玄甲軍的行程,后又一路將宋玨與宋璃兄妹兩個護送回來,更是浪費了不少時日。
念及此,他們哪里還敢強留?
宋璃看出沈晝臉色不好,暗暗料想,大概,人家英姿颯爽的沈小將軍,皇親貴胄,天之驕子,瞧不上他們宋府這小門小戶,不稀罕與織造署相交,所以那日才婉拒了接風宴吧。
現下,二人相見,算是戳破了沈晝的謊,他面上掛不住,也是情理之中,便也不再深究,轉而問道:“沈家產業,不是多在京城之中么?沈少爺怎有這樣的閑情逸致,要來平江小城,置辦窯口?”
沈晝聽出了她話中那淡淡的諷刺之意,被她問得神情有些不自然,有些生硬地說道:“不過是閑來無事,隨手買著玩兒的罷了,你若是想要這處窯口,送你便是了!”
宋璃連連擺手道:“沈少爺這是說得哪里話,咱們非親非故的,我怎好收您這樣貴重的大禮?咱們還是說清楚些,沈少爺若是情愿讓出這窯口,宋璃自會買下,不勞您費心。”
這沈晝,在錢塘時,語中便處處擠兌謝如琢,又瞧不上他們宋府,宋璃對他實在是沒了什么好感,辭中,也算不得十分客氣。
沈晝又是一怔,正不知何該如何應對時,卻只聽得牙行外,又傳來他那親信小廝,氣喘吁吁的聲音。
“少爺少爺!我奉您之命,去宋府給五小姐送紅契,門房說,五小姐一早便出門,至今未歸,我將紅契交給了管家,代為轉達。”
“您身上還有傷,不在客棧好生將養著,又來牙行作甚?這些瑣事,只管交給我便是了”
小廝之,在看到宋璃姐妹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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