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平江知府早已召集城中大夫,悉數匯集于此。
眾人皆是從潮災中掙扎求生的,此刻并不急于入城,而是叫大夫們一一診了脈,確認脈象并無異常,更無什么發熱,嘔吐,起疹的癥狀,平江知府這才放下心來,下令開城門。
窯工們雖并未簽身契,卻早已視宋璃為主,也算是宋家之人。
宋璃開口,求宋父允準他們,暫住在宋家農莊,宋父略一思忖,便即欣然首肯。
至于府衙這邊,織造署既然自愿安置這些流民,省卻了府衙的一樁大麻煩,更是免去了流民滋事之憂,平江知府自是樂見其成的。
聽聞家中弟妹在錢塘遭逢大難,就連日日在書院苦讀的宋珩,都急不可耐地匆匆告假,趕回府來。
宋府下人早早收拾好了干凈的客房,正挨著宋珩從前的院子,茂竹青蔥,十分清幽雅致,最適宜謝如琢安心靜養。
他是為著保護宋璃,方才受了如此重傷,宋府上下,皆待他禮敬有加。
宋父早已備下了接風洗塵宴,款待謝如琢與沈晝。
沈晝卻只說,自己另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只飲了一杯水酒,便匆匆告辭。
宋老太公苦留不住,只得作罷。
顧念謝如琢傷重未愈,宋父本想命丫鬟將餐食送回客房,服侍他用膳,但他執意起身入席,不肯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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