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看出他的猶豫,輕聲道:“還請陶先生直相告,今日之災,是否同白知府有牽連?”
聽聞她之,陶樂山雙膝一軟,登時再次跪倒在馬前,以頭搶地,咚咚有聲:“小姐,公子,謝大人,求您三位,救一救窯工們的性命!”
“前幾日,織造署差人來過窯口,許諾了重金,想要購取秘色瓷的方子。”
“我記得小姐的叮囑,自然不肯,那時,他們便再三威逼,說若我繼續這樣冥頑不靈,那就休怪他們下手無情,叫我嘗嘗獨木難支的滋味。”
“現下想來,今日之災,分明便是織造署命人,將蕭山壩掘開了口子,這才引得江水漫灌而入!”
宋璃同謝如琢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讀出了一絲了然。
錢塘織造,白知府。
果然又是他二人,官官相護,狼狽為奸。
宋玨道:“阿璃,北岸潮災,實在萬分兇險,不如這樣,我即刻命人備下馬車,你先行回客棧暫避,四哥替你,親自隨謝大人和陶先生前往北岸,如何?”
宋璃不過是個年方及笄的小姑娘,他這做兄長的,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如花似玉的妹子,以身涉險?
宋璃秀眉緊蹙,將一口碩大的木箱,一把塞入宋玨懷中。
宋玨愕然——這木箱沉甸甸的,從何而來?方才他怎么不記得,阿璃還帶了這樣一件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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