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被她問得啞口無,一時間無以對,只得將求救一般的目光,望向一旁的謝如琢。
“五妹妹慣會詭辯的,我笨嘴拙舌,同你說不分明,但今日謝大人在此,咱們不妨請他定奪。”
“謝大人飽讀詩書,又最是守禮,定然不會由著你這般胡鬧!”
宋瑾本想著,端陽節時,謝如琢便對自己屢屢施以援手,此番定然也會站在自己這一方,仗義執。
卻不想,謝如琢卻斂眉正色道:“宋三小姐此差矣。”
“璃姑娘所不錯,世間女子,本就有聰明伶俐者,蕙質蘭心者,巧善辯者,豁達沉穩者,如百花竟放。”
“當今陛下,選賢任能,用人更是唯才是舉,若女子思緒縝密,心靈手巧,更勝男子,縱然擔當織造重任,也未嘗不可。”
他頓了一頓,又道:“宋三小姐亦是女兒之身,縱然不能如璃姑娘一般,為父分憂,為國盡忠,也總該學無止境才是。”
“若是尚未動手,便認定了身為女子,注定一事無成,因此無所事事,以逸待勞,未免有些掃興。”
他這話說得并不算甚重,但宋瑾何曾遭過這樣的難堪,登時面紅耳赤,呆立在原地,支吾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本想著,謝如琢數次相助,必定是有意同宋家交好。
而這相交之道,莫過于永結秦晉。
二姐姐宋瑯已然出嫁,宋璃又還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現下,待字閨中的宋家小姐,只剩下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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