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公漫不經心地緩緩開口道。
“此事若成了,咱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得支燒奇法,那謝如琢又是天子近臣,同咱們白府的表小姐喜結良緣,也算是天作之合的一樁美事。”
他瞥向那幅雙面三異繡屏風,眼中露出一絲狠辣。
“若是不成”
“有這把支燒瓷壺充做樣板,咱們窯口的工匠參透其中的玄機,也不過只是時日問題罷了。”
“至于瑾兒是他宋府教女無方,家風敗壞,與我白氏何干?”
宋瑾不知早已被心心念念的外家算計得透徹,喜不自勝地回房去,換了身粉嫩嬌俏的衣裳,便要興沖沖地再去瓷窯“偶遇”謝如琢。
陶家窯口今日開窯,所有青瓷,不到半日便傾售一空,更是有不少主顧,親眼得見了那支燒滿釉青瓷,十分心癢。
從前,錢塘眾人便是因著忌憚白知府,才對陶家退避三舍,但如今,連白府的表小姐都親臨窯口,購置青瓷,他們沒了后顧之憂,自然爭先恐后,紛紛慷慨解囊,訂購器物。
瓷窯生意一改先前的愁云慘淡,陶樂山自然歡喜。
“如今,陶家瓷窯枯木逢春,公輸先生總不會再阻礙我與婉兒的婚事了!”
他興沖沖地便要再去公輸宅提親,偏巧此時,宋瑾翩然而至。
“謝大人,您果然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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